说起来是一场婚宴,但因着他这个东岸商会副理候选人的名头,背靠整个东海岸,又出自海上帝国的南家,所以各路英豪都想借着这场大婚的由头打探虚实,就连向来和南禹衡没有往来,逢年过节都不走动的南家各个派系分支均齐齐到场,场面空前盛况!
东海岸人不清楚南禹衡在南家的底子到底有多厚,而南家人也无法掌握南禹衡目前在东海岸的实力到底有深,所以两方无人缺席,这场盛大的婚礼倒是成了史无前例的商业英豪大聚首。
而后台,新娘身边围了一群专业的造型团队,几个小时前就开始折腾,秦嫣百无聊赖地打着游戏,一边和陆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陆凡基本上还处于神游的状态,虽然人来参加婚礼了,一颗心始终无法相信自己在参加秦嫣的婚礼,这尼玛也太快了!
直到准新娘造型做得差不多了,才有人将一个精致的深红色绒布高档礼盒亲手交给了秦嫣,并跟她说:“这是南先生特别交代今天给你的。”
其他工作人员忙完后被请去隔壁休息间,秦嫣将精致的绒布盒放在梳妆台上,双手打开别致的锁扣便看见了盒子中躺着的一顶华贵精致的头环。
头环是南禹衡找了大牌设计师耗时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设计打造的,直到前天才从巴黎空运到国内,空灵的发箍上每个细节都是匠人纯手工打造,就连那朵小白花都栩栩如生,仙气十足,而这个头环上共镶满了十九颗钻石,寓意十全九美,一生长久。
陆凡眼睛倒是很毒,凑过来看了一眼便震惊道:“我靠,你这是放南少爷的血啊!”
秦嫣捧着那顶精致的头环眼里溢出如水的柔光,浑然不知秦智站在门口。
秦嫣小时候被秦智忽悠家里穷,所以小学开始就对物质方面有严格的自律,久而久之便也对一些女孩子追求的东西不是很看重。
即便后来长大了,虽然吃穿用度都不差,但似乎她一直对物质上面看得很淡。
别人的婚礼,小到连喜帖的样式新娘都恨不得亲自把关,她倒好,成了甩手掌柜,跑出去浪了半个月,什么意见也没有。
倒是此时,秦智看着桌上绒布盒上的大牌logo,又走过去看了看她手中头环上的钻石,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陆凡有些不自然地对秦嫣说:“我出去看看啊。”然后便匆匆走出化妆间,顺带把门关上了。
秦智往她旁边的沙发上一坐说道:“我当你嫁给他是图他的人,还替你感动了一把,没想到你这个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别人的几十倍,可以啊。”
秦嫣侧过头看着自己的哥哥笑道:“我和他都跳过谈恋爱直接结婚了,他背后水那么深,还比我大那么多,身体又不好,我总得探探他的家底吧。”
秦智玩味地看着她:“你倒是不傻。”
秦嫣将头环递给秦智:“你妹我什么时候傻过?帮我戴。”
秦智睨着她:“干嘛要我戴。”
“送我出嫁啊,戴上这个走出这扇门,我可就是南家的人了,以后秦家就指望你开枝散叶啦。”
秦智黑着脸:“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完走到秦嫣身后将那顶精致地头环卡在秦嫣的发髻上,左右调整了一下。
秦嫣望着镜子中的哥哥,一身挺拔的藏青色西装,五官英挺立体,透着成熟的魅力,她盯着镜子中的他笑道:“要是于姐知道你现在这么帅,一定后悔得很。”
“滚!”秦智冷着脸推了下她的头,她的大婚,偏偏要戳他痛处。
秦嫣看着在外人面前冷冰冰的哥哥一脸憋屈的模样,就特别乐。
秦智替她固定好头环后,秦嫣照了照镜子问他:“好看吗?”
秦智倒是很臭屁地说:“我在这,我妹能丑?”
秦嫣白了他一眼,他忽然有些正儿八经地说:“你对南禹衡悠着点。”
秦嫣眼皮一抬不解地看着他,秦智干咳了一声走到旁边:“别一嫁过去没两天整进医院,我们家丢不起这人。”
秦嫣气得吹了吹额边的碎发:“够了!昨天我爸,今天你,我在你们眼中就这么欲求不满?搞得他跟唐僧一样,我把他吃了吗?”
“是你选的这个丈夫经不起你折腾,你自己没点数啊?”
秦嫣被气得不轻,人还没嫁过去,自己已经被贴上了“欲女”的标签,还是自己老爸和哥哥贴的,都是什么鬼?
正说话间,化妆间的门响了,秦嫣说了声:“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南禹衡一袭高档手工纯黑色西装坐在轮椅上,芬姨穿着喜庆的红色衣裙站在他身后,秦嫣眼中不自觉透着笑意:“前面那么多人,你怎么来了?”
南禹衡声音温和地说:“来看看你。”
秦嫣缓缓站起身,将长长的拖尾轻轻一甩,动人的身姿便洒下一室璀璨,她笑着问:“怎么样?”
南禹衡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幽暗的眸光泛着绝代风华。
秦智干脆一把站起身说:“感觉跟个电灯泡一样,我出去了。”
芬姨听见秦智这样说,也退了出去带上门,室内顿时就剩秦嫣和南禹衡两人。
一个站着,洁白的轻纱缥缈得如潋滟繁花,合身的剪裁将她优美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像个高贵优雅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