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你也不是小孩子。”
“这些个道理,想来你自己心里也懂。”
“不过,咱还是要再次叮嘱你一番,必须给我记在心里,真正的当一回事,万万不可犯,不然的话别说你爹生气揍你,届时别怪我比你爹还要狠。”
“你别的时候你胡闹,说些不边际的话,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今日,万万不可胡来,万万不可乱语。”
“今日乃是你三叔远征倭国本土凯旋回京的日子,你三叔此次远征倭国本土,按照你父亲之前说的,倘若不出意外的话,不仅仅是为咱们大明沿海肃清匪患和开疆拓土,更是会为咱们大明朝廷带回数额让人不敢想象的财富,其功绩不可谓不大。”
“本来接风宴你二叔说由他准备,最后拗不过你爹,才在咱们府中举办。”
“你要是在此宴会上,不知好歹的瞎胡来,可不仅仅让你三叔寒心多想,同时也势必让你父亲下不来台。”
“同时传出去,更会让整个朝堂上上下下的人于背后诟病、抨击你父亲。”
“毕竟为大明朝廷立下这等功劳的人,又是拥有亲王身份的人,接风宴都招来这样的对待,那么别的一些身份微末的人,又会招来什么样的对待,人言可畏。”
“但凡出现任何意外,很有可能让你父亲,这些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口碑,瞬间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所以”
“此事上,务必不能够瞎胡来。”
“绝技不能够,绝对不行,明白吗???”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
不过也确实讲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及其中存在的风险性。
听闻这话,朱瞻基面色不由得变了变,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模样,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苦笑道:
“行了,行了。”
“我的亲娘,我的亲娘啊!”
“儿子知道了,儿子真的知道了。”
“您说就这些个话语,从今日白天,你隔一会就叮嘱儿子,隔一会就叮嘱儿子,这今日怕是说了不下于二三十遍了,咱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您说的那些个话语,我都几乎能够倒背如流了。”
“此事,您就把心给搁肚子里吧!”
“我承认,有时候我做事确实比较冲动,但是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个问题上,儿子心里还是异常的清楚的。”
“再说了”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牵扯着什么问题,你们又都给我明言了。”
“我怎么可能那么傻?”
“当然要是您真的还是不放心,咱就老老实实的回书房待着,不出来成不?”
说实在的。
就眼下这个事情来说,朱瞻基那是真的听的异常的不耐烦了,不过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他还有那个胆子撂挑子跑路不听,但说这话的人乃是他的母亲。
别看太子妃平时笑呵呵的,遇到什么事情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太子爷收拾他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站出来为他说上一两句好话,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尽可能的维护一下他。
但是这中间存在一个前提,那么就是他这个平日乐呵呵母亲没有真的生气,一旦真的把其给惹恼了,真的让其给生气了,起怒火来那是连太子爷都要退避三尺的人物。
打人那也是真的打,绝对不会有半分的留手,出手比任何人都狠。
就这样的一个人物,他还真的是对上的时候,心里止不住的虚和慌。
这也是为何,明明这些个言语,太子妃翻来覆去的,警告了他数次,他都不敢有任何炸毛,都不敢有任何的不舒服和火的真正原因所在。
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