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对。”楼弃被虞粲气狠了,居然附和上虞粲的话,“既然他跑了是因为你,那直到我把他抓回来之前,就留着你好了。反正我假情假意,我比不上衣照雪和江潮生爱他,那我也不必在乎,在我身下的是他还是你这个赝品!”说着,他居然松开拽着虞粲的手,一把扯下他的衣裳。虞粲惊道:“你疯了!”“疯也是被你给气疯的!”楼弃捏着虞粲的下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对你,我这样想必比杀了你还叫你痛苦?可既然你胆子大得很,不仅敢救江潮生,还敢告诉莫惊春真相,那你索性好好受着吧!”虞粲宁愿死在江潮生手里,也不想被楼弃发泄性地强迫。他摸到一旁的砚台,可手还没动,就被楼弃发现了意图。楼弃按住虞粲的手,不让他动弹分毫。虞粲心如死灰,想起自己救了江潮生,江潮生还不识好歹,更是又气又恨。眼睛里有泪水流下,虞粲安静下来。可下一刻,一道金鞭闪过,楼弃被鞭子缠住脖子,拖出去好一段距离。虞粲还没反应过来,江潮生便站在了他面前。他侧过脸扔给虞粲一套完整的衣服:“还能站起来吗?”他愣了愣,既意外又欣喜,可心中更多的,却是被江潮生撞见楼弃强迫自己的气恼。他迅速套上衣服:“能。”“是你啊。”楼弃从地上爬起来,“怎么,移情别恋了?他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果然,你只有在表哥面前才比较顺眼。”江潮生护在虞粲,跟楼弃打斗起来,“如今被他知道你的真面目,连装也懒得装了?”楼弃不屑道:“你还是他的好弟弟,你当然得意。可你也只能一辈子当他弟弟了。”“起码我不像你一样。”曾经江潮生也想强制占有莫惊春,但他最终没忍心下手,“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衣照雪虽然不怎样,但比你可好多了。”楼弃愤恨地拔出魔刀,朝江潮生砍去:“这么豁达?敢来凭黯墟,我倒要看看你伤好得怎么样了!”江潮生躲开楼弃的攻击,二人缠斗在一起,身上都多了许多伤口,也没分出个胜负来。最后,江潮生抽离身子,一只青白的小鬼从房梁上掉下来,按住了楼弃。江潮生拉住虞粲的手,踹窗离开了凭黯墟。秋雨晴他走了没一会儿,莫芙璎站在门口愣道:“你这是怎么了?才跟人打了一架?”楼弃闻声爬起来,带着火气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除了抓莫惊春那次,楼弃与莫芙璎再无半点联系,突然再见,让他很是意外。可听楼弃这么一问,莫芙璎皱眉道:“我来干什么?衣照雪要杀了我,你说我来找你干什么?”“杀你?”楼弃道,“莫惊春找他去了?他被莫惊春放出来了?”“不然呢?”楼弃上下打量莫芙璎好几眼,把脚边的东西踢开,坐到椅子上:“他杀你干什么?你可是花月族人,莫惊春不拦着他吗?”“我帮你害他,他还不杀我?”莫芙璎道,“莫惊春倒是要拦,可他对我就没有怨气?光他拦,拦得住吗?我当初可是被你威胁的,你不能不管我。”楼弃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管你?你放心,莫惊春不会真的杀了你的。”“难保!”莫芙璎道,“当初魔宗拿我要挟我养父,我养父不得不听命于你们。就是因为这个,花月族才惨遭灭族。现在我帮着你害他,落到他手里,我不死也难过!”楼弃见莫芙璎的神色不像作假,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在一起?”“不然?”楼弃持刀站起来:“在哪儿?”逍遥派。莫惊春把图纸摊在桌上,身边一众人探出身子围观。“这一张是如今凭黯墟的布防图,这几日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想必布防格局大体并没有变化。寂梧宫有两重结界,硬攻怕是不行,结界的阵点应该在殿前的那棵树下。”这是莫惊春后几日借口在凭黯墟转悠的结果。他给众人一一介绍完,朝倪亦熙道:“李仙君应该就在寂梧宫里,但燕辞楹看得很严,不让任何人见他。”倪亦熙捶墙道:“我就知道!”莫惊春道:“燕辞楹和鹿苍不一样,鹿苍没了魔族的帮衬,一个人也能为祸天下。但燕辞楹此刻还比不上鹿苍危险,只要断了他的后援,就能重创他。先前是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如今有了这些情报,应当会好上很多。”逍遥派的掌门赞道:“莫公子可真是年少有为啊,可比那个忘恩负义的李疏渺好多了。”“你说什么呢?”倪亦熙凶道,“他是害了我们,可当日你又没去,哪儿来的话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