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阎君山是上面的那个,貌似还占了点便宜,可他也是一头雾水。
昨天洗完澡就浑身难受憋的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这里。
阎君山混迹风月场所多年,事情稍微一捋,他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想干这事和他说一声,他将非常乐意配合,非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滥的手段。
他才是受害者,怎么反过来打他呢。
虽说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大当家,长得肤白貌美比娘们还漂亮,心里也确实是起了点别的心思。
可那并不表示他能打他,阎君山挨了打,又被人算计了,心里窝火。
眼看着左离又砸过来一个水壶,阎君山说什么也没法忍了,愤怒的小火苗一下子烧了起来,侧身闪过飞过来的茶壶,长腿一迈,跨步下床。
经过一夜,左离的身体直打晃,虚弱无力,阎君山没费多少力气,制服了他,反拧着他的胳膊抵在桌子上。
阎君山喘着粗气,附身逼近左离,盯着左离看了一会儿,虽然是个爷们,长的真他娘的好看。
阎君山语气轻佻地说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这句话对于阎君山来说,不过是他在风月场所的一句口头禅罢了。
阎君山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左离的侧脸上,左离不觉耳尖泛红,让他浑身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阎君山的那句话,他隐姓埋名躲在这里,就是不想让阎家人发现。
左离猛地提起一口气,一个肘击,顺手掏出了他藏在桌子下面的枪。
阎君山向后踉跄了两步,还未站稳,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已抵在他的眉心。
桌子底下,床板下边,柜子上面,左离都藏着备用手枪,那是他给自己留的后手,他不知道那天醒过来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是让他去吃饭的,还是让他吃枪子的。
就像他那个老爹一样,躺在床上睡得正酣,他最信任的门客,就喂了他一颗枪子。
左离的脸色白的吓人,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就连握着枪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左离眼底泛红,视线紧紧盯在在阎君山的脸上。
阎君山举着双手,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带着些许的错愕,并没有见到老熟人,该表现出来的惊讶,左离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并未缓解半分,此时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而且是激烈的敲门声,伴随着刀疤不太利落的口条,“大……大……大当家,怎……怎……怎么了?”
左离的枪管对着阎君山,单手系好扣子,“进来!”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刀疤吓了一个哆嗦,推门而入。
“把他关地牢里去!”
刀疤心里疑惑,昨天刚做新郎,不该高兴吗?但看大当家显然正在气头上,他不敢多问,“是!”
阎君山身上还未来得及穿衣服,刚又挨了左离的打,一只眼睛已经肿了起来,嘴角有些发青,身上也有明显青紫的痕迹。
没想到大当家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怎么好这口啊,刀疤架着阎君山经过左离的时候,余光不觉偷瞄了左离一眼。
左离收起枪,抬眼便迎上了刀疤别有别有深意的目光,刚要教训刀疤,余光瞥到阎君山身上的伤,猜测刀疤可能误会了。
这样也好,他是左家寨的大当家,绝对不能屈居人下,由着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
但还有一个当事人,他得做到滴水不漏。
“等一下!”
刀疤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左离,“怎……怎……”
虽然这些兄弟们是为替他着想,可一想到他居然是下面那个,心里就来气。
左离没等刀疤说完,语气不善,“你先出去!”
“好”
阎君山的一只脚都迈出门槛了,听到左离的声音又撤了回来,一定是舍不得我,他背对左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