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打开,发出“吱嘎”声,左离眼睛眯开一条缝,进来的正是他恨的压根痒痒的阎君山。
他现在恨不得活剐了阎君山那个浪荡子,但现在他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身上哪哪都疼,只能先骂两句解心头之恨。
“无耻……”
左离一开口,嗓子沙哑疼痛的厉害,只发出两个气音,便说不下去了。余光瞥到床头柜子上的水杯,刚想伸手去拿,脑海中想到两次被xia药的经历,正犹豫着,阎君山拔水杯端到他面前,脸上带着讨好般的笑意。
左离从阎君山脸上看到四个大字“无耻下流”,他瞪了一眼阎君山,垂眸看向杯子里的水。
阎君山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放心,这水没问题。”说着当着左离的面喝了一口。
左离嗓子冒烟一样的疼,看着阎君山喝水,不觉吞了一下口水,胳膊撑在床上,他刚动了一下,身后那处撕扯般地刺痛,疼的他眉头紧皱“嘶”了一声,脑袋躺回枕头上。
阎君山轻笑出声,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阎君山这个无耻下流之徒,怎么笑得出来,左离面色却愈发阴沉,冷漠的眸中闪着寒光。
阎君山见左离有些生气的样子,笑了一会儿,便闭上了嘴,曲起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胳膊穿过左离颈后,把人扶了起来。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左离身上已渗出一层冷汗,丝绒被子瞬间滑落,露出斑驳青紫的痕迹。
左离感觉一阵凉意,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低头看向自己身体一眼,耳尖泛起潮红,顿觉羞愤难当,他强忍着身后痛意,狠狠地推开阎君山。
他哑着嗓子喊道:“滚!”胡乱地把被子往身上裹,活像一个大粽子。
左离身体虽然虚弱,却用了很大力气,阎君山被推的前倾了一下,但他常年拿枪,早就练就了一双稳手,杯子里的水沿着杯壁晃了晃,愣是没有洒出一滴。
阎君山也不生气,只是眸光深沉地看着左离,杯子凑到他面前,声音轻快地说,“左大当家!来喝水,润润嗓子。”
左离伸手接过,沁着凉意的水,咕咚咕咚流进肺腑,滋润着每一个细胞和毛孔,像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他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就连瞪向阎君山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凌厉。
左离得了力气,举起手中杯子欲砸向阎君山,可当刚刚举起,手腕便被阎君山眼疾手快,动作利落一把握住,紧接着厚重结实的身体扑在他的身上。
早就料到小辣椒不可能这么安分,阎君山一手攥住左离的手腕高举头顶,另一只手加上自身身体重量,紧紧禁锢着左离,他心里得意。
“又想打我?看清楚,这可是我的地方。”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瞳孔的颜色,阎君山呼出的热气喷在左离的脸上,面颊有些发热。
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是以如此暧昧亲昵的姿势,隐约能感觉到一滚烫之物似有抬头的趋势,正抵在他大腿根的地方,左离心中窜起一股羞愤的火气,他愤恨地盯着阎君山,“滚下去!”
裹在左离身上的被子松松垮垮地遮住身体,半遮不掩的,又一副又急又气的模样,怎么就这么喜欢左大当家这个样子,阎君山心思不禁活泛起来。
这次折腾狠了,左离昏睡了两天,他也伺候了两天,早上给左离身后上药的时候,那处还肿着。尽管心里很想,身体也憋的有些难受,但他还是怜香惜玉了一回。
阎君山炙热的眼神逐渐清明,片刻后忍下身上的火气。左离刚喝过水的嘴巴水润饱满,微微张着,阎君山忍不住狠狠地亲了一下。
左离极不自在地偏了一下头,两只眼睛瞪的浑圆,“畜生!”
阎君山一愣,装傻笑道,“哎!你猜对了,我就是属畜生的,我属虎,虎虎生风……”
阎君山还要在说些什么,门板轻叩两下,不等屋里人答话,紧接着说道,“少帅,大帅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