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是真的?”
“你冷叔说话还有假?”
左冷一屁股做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果盘里的梨子,咬了一口。口。“哎!我可得告诉你啊,你别动那丫头,我那大侄子,把那个野丫头看成自己的眼珠子。”
“重新认识!”阎君山眼神放空地盯着面前的果盘,小声嘀咕着,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从新认识了。
哪里还管得上什么眼珠子不眼珠子的,心早就飞到左离身边了。把左离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吴妈送走“凌”大夫之后,回来便看到阎少爷,哼着小曲儿,对着镜子捯饬头发。
阎君山从镜子里看到吴妈,转回身,做了一个夸张又自认帅气迷人的动作,问道,“吴妈!你看我这身衣服帅不帅!”
吴妈属实被阎君山突然的转变,吓的不轻,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阎君山心花怒放,当时就甩给吴妈两块大洋,“你也挺累的,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吴妈看着手里的两块大洋,心想,刚才还无精打采的,才多大会儿功夫啊,就活蹦乱跳的,这个凌大夫这么厉害吗?
阎君山扬声道,“周海!我要搬家!”
不受待见的新邻居
左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刚要睡着,忽听得隔壁邻居家“叮当,叮当”直响。
左离经常做噩梦的原因,睡觉不踏实,“叮当”响了好半天,似乎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左离实在是忍无可忍,翻身下床。走出房门的时候,发现水仙已经站在院子里,时而驻足,时而来回踱步,不时瞥一眼旁边的院子,看起来不知所措的样子。也许江洋大盗那件事,把水仙吓的不轻,这次没有贸然开门。
“你回屋吧!我去看看!”
左离打开大门,顶着着惺忪的睡眼,朝声响处看去。
这一看,着实惊了他一下,他们住的这一片,大多是贩夫走卒,寻常百姓,极具烟火气。
只见,大到沙发红酒架,小到地毯留声机,搬家伙计进进出出地忙活。
左离感叹道:果真是过日子的人家,一样实用的都没有!真是应了那句话,何不食肉糜?
大概只要阎君山那种人,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岁,还能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享受这些东西。
尊礼心里对这位新邻居,先入为主地有了一个大致印象,贪图享受,骄奢淫逸之人。
左离没好气地狠狠拍了两下门板,“喂!”搬家伙计齐齐朝左离看过去。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搬家之前,周海警告过他们,不能对邻居无礼,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搬家伙计对左离微微鞠躬,算是表达歉意,搬东西的动作果然轻了下来。
他们都是换上便装的阎家军,大刀阔斧粗手粗脚地干活惯了,骤然小心翼翼起来,便显得有些滑稽。
一个个如同手同脚的僵尸一般,在这夜深人静的巷子里,便显得极为诡异。
阎君山此时正躺在床上,一双浑圆的眼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心里那簇名为爱情的小火苗,早已燃遍全身,每个毛孔都透着爱情的酸臭味。
听到左离的声音传来,小心脏扑通扑通地,既紧张又兴奋,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几大步走到门口,只看到左离的背影,以及一道大力关门明显染着怒气的声音。
“怎么回事?”阎君山回身质问搬家伙计,他心尖尖的上的人,怎么生气了。
其中一伙计凑到阎君山身边轻声回道,“大半夜的搬家,吵到人家睡觉了!”
阎君山被噎了一下,是他自己安耐不住内心,不管不顾地搬家。面上挂不住,踢了那伙计屁股一脚,“那特么不小点声!”
周海见状心里长叹一口气,阎王还不如病着呢,追个人,折腾了多少无辜受连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