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一切的根源归结于水仙身上,他突然想起来左冷对他说过的话,水仙就是左离的眼珠子。
阎君山心里直反酸水,他安慰自己,水仙和左离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长时间,两人都没什么事,定是左离压根没有娶水仙的心思。
阎君山心里稍稍宽了下来,又想到水仙每次看向左离的眼神,他可太知道了,都快拉丝了,明摆着是看上左离了,对左离有意思。
阎君山躺在沙发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把水仙从左离身边弄走,最好的方法就是给水仙那个臭丫头找个婆家,这样可就彻底堵住了左离的嘴。
阎君山想一出是一出,当即穿好衣服,打扮利索出门,给水仙说媒去。
阎君山深知,左离对水仙的重视程度,绝对不能敷衍了事。
阎君山左手边是一摞阎家军的花名册,面前是好大一张纸,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他所认识的,同水仙年龄相仿未婚的富家子弟。
阎君山歪着脑袋,嘴里啃着笔,苦想着这些人中,哪一个能让左离满意,全然没考虑水仙那个当事人对这件事的态度。
周海和一个后勤军官,见自己少帅这认真的模样,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后勤军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刚接手后勤杂事没几天,想着好好在少帅面前表现一下,转了转眼珠,凑在桌前,带着谄媚的笑脸对阎君山。
“少帅,您找什么人,小的给您找,我找人可快了,前两天查督军找人,就是我找的!”
阎君山神色微敛,视线依旧停在面前的名单上,语气随意地问道,“查白要找什么人?”
军官双手交叠,垂于身前,眉头蹙起,回忆了一下当时查白向他要花名册时的情景,“王阿狗,对!王阿狗就是这个名字!”
“王阿狗?”阎君山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名啊,这王阿狗的爹娘,不会随意到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狗名吧!”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也奇怪来着,那么高一摞的花名册我可是翻了两遍,都没找到,查督军愣是说,这个王阿狗就是阎家军的人。”
“后来查督军把花名册拿回去自己找了!”
阎君山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有没有王阿狗这个人暂且不论,他直觉查白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人,大张旗鼓地找花名册。
若是查白别有目的,阎君山视线停在那一摞花名册上,摇了摇头,查白应该没那个胆子把主意打到阎家军身上!
暗杀
另一边左离同查白紧锣密鼓地谋划搞垮阎方的计划,内部条件已经准备差不多了,只等一个契机,放出阎方想要一方独大的消息,左离便可以冷眼旁观,阎方疲于应对周边那群恶狼,最后把他啃的连渣都不剩。
左离回家的路上,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之前查白提醒过他,有人想要他的命。
查白始终没有告诉过他,背后想要他命的是什么人。过了这么多天,都没什么动静,左离以为是查白想拉近同自己的关系,编瞎话,故意卖他一个人情面子。
此时,他相信查白说的是真的了,左离几乎是下意识地警觉起来,脚步不觉加快,周身上下每个汗毛都立了起来。
左离状似不经意地回头,扫了一眼,吹糖人的小贩,瞪着高跟鞋散步的女人,躺在长椅上的流浪汉,在垃圾堆里找食吃的野猫……
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如影随行般地跟着自己。
左离心跳不觉加速,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一双写满警觉的眼睛,扫视着周边一切看起来不寻常和寻常的每一样东西。
左离的正对面是一座四层楼高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天主教堂,他此时就站在教堂前方的空地上。
十几只飞鸟掠过,左离突然注意到教堂最顶层的窗口,半遮半掩的,乍看之下没什么不一样,但凭借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未知的危险就来自于那里。
“左离!”
阎君山手中握着一束花,眸中染着笑意,突然出现在左离身后,拍了左离肩膀一下。
阎君山经过几天的奋战,终于经人介绍,给水仙找了一家他认为左离能看得上眼的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