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愣了一下,极快反应过来侧身让她进去。
程屻站在玄关尽头,背着光。
他轻咳了声,淡淡开口:“这是我的秘书。”
像是在向她解释从他房间走出的女人的身份。
秘书虽然愕然,但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她瞬间了然老板的意思,默默的退出去将门带上。
“哒”地一声后,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绥禧“噢”了一声,走进去才发现他应该是换了套西装,服帖正式,将他颀长挺拔的优越身材展露无遗,腕骨处的袖扣淡淡发着光,低调奢华。
更加衬得他整个人气质矜贵出众。
除了脚下那双有些格格不入的拖鞋
程屻引她往沙发去坐,而后走向一侧的厨房。
可他这身明显与厨房格格不入。
“你有工作?”绥禧倒在沙发上问。
总统套房的沙发确实和一般的不一样,想起自己昨晚坐的摇椅,阶级一下对比出来。
“没有……”程屻慢条斯理端了杯热水出来。
对上她审视自己的目光,在对面沙发坐下后又开口补充:“……等下有个视频会议。”
见他这样西装革履,绥禧才有了种久别重逢的实感,但她莫名其妙有种口感舌燥的感觉。
视线触到他交叠在膝盖的双手,忍不住干咽,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抿。
“你工作这么忙,还有空出来度假。”她搜刮看过的霸道总裁小说,印象中的总裁大都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二十四小时来赚钱。
“放年假。”程屻交叠在膝盖手交换了交叠的姿势,“你呢,怎么在这。”
绥禧掀了掀眼皮,倏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现在可是无业游民。
“辞职了,准备环游世界。”
“准备做旅行家?”
“应该是吧。”绥禧也不确定,眼下手里存款是够支撑,但只进不出也不是长久之召。
“我有看到你的热搜。”绥禧勾了勾唇,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很厉害,当初我就说过你能有大前途,不过你不是说喜欢文科,怎么……”
说着,绥禧手机响起,程屻示意她先接,而后起身给她添了满杯热水。
是外婆,她点下通话键。
外婆问她在哪。
说在别人房间似乎不太好,她胡诌了句在咖啡馆。
“阿颂,酒店下午请了戏班来唱大戏,你不是说下午要去美术馆嘛,太远了,我就不去了。”
“啊?不是说好了我推您过去吗?”绥禧听着电话,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尖在干净的玻璃上按压转圈。
“你可以和柯桥去呀,我早上听他说,他一整天都在咖啡馆呢,你现在去找找还能看见他。”外婆兴致勃勃怂恿道。
和他去?
她掀起眼皮,从窗帘倒影处瞧见不远处工作台上正拿着平板左右滑动的程屻。
那还不如和他去呢。
“外婆,我不喜欢柯桥。”
程屻忽然抬头,透过窗户投来幽幽一眼。
绥禧垂下眼睫避开视线,用手拢住手机,半撒娇半恼怒说:“您要是再这么乱牵红线,我就不带您去玩了。”
外婆那边静默几秒,又说:“那你那个同学……”
本尊就在身后,她哪里敢乱说话,岔了话题糊弄过去:“行吧,外婆我下午自己去,您老人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