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贾大雄连连拱手作揖,笑态可掬地看着几位气势汹汹的学生,余光迅观察了一圈周围,见只有这四人,心下一定。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贾老板,本以为你是个诚信商人,现在看来你比贾雨村更加圆滑奸诈,说,为什么和教官勾结私拆我的信?”
“哎吆,误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鄙人就是个小老板,长官有命,咱只有唯命是从,毕竟人家可是有这个的。”
贾大雄作了一个手枪的手势,一脸委屈。
“巧言令色!”薛一菲娇嗔一声,扑上来一把扯住他的领口,胡乱撕扯起来。
旁边的三个同学见薛一菲动手了,嘴里劝解着,却拉起了偏架,趁机对着贾大雄拳打脚踢。
一旁戒备的伙计见机不对,连忙扑上去帮衬自己掌柜。
“嗯?”
人高马大的许三林见麻杆一样的伙计扑上来,心中叫声好,回忆着课堂上教官的教导,一个箭步上去捏住伙计的喉咙,不过几秒,伙计就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贾大雄还在作戏,余光瞥见许三林对自己伙计下了死手,心下不由暗叫晦气,要是他使出看家本事,不出一分钟就可以将面前这几只菜鸟杀死。
但为了潜伏,却不能暴露身份,心下叫苦连迭,这不是练拳打死老师傅吗?
只能盼望伙计的电话早点起效果。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贾大雄立刻意识到不对,愕然间就见旁边如狼似虎扑过来几个杀气腾腾的家伙,从他们矫健的身形判断,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老手。
“动手!”
随着这声命令,围攻他的那个同学立刻下了死手。
“身份暴露了?”贾大雄凛然想着,原本佝偻狼狈的身形瞬间挺直,一脚将一人踹飞的同时,袖口一闪,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
左手刺向围攻他的学生的同时,右手已经摸在了枪上。
这时身后一道黑影闪过,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几个便衣飞扑上来直接将他按倒制服。
贾大雄被按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浑身使不出力气,只能惊恐地看着便衣搜身,他听见一阵皮鞋走过石板的清脆之声,努力抬头去看,仍然看不清来者的面孔,汗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昏暗的月光只能让他看见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穿着军装的男子。
张义一把扭住他的下巴,手电筒直射在他脸上,盯着这张惊恐绝望不甘心的脸,问:
“小谷昭久?”
“你是谁?我叫贾大雄,是老实本分的商人。”贾大雄竭尽全力想转动身子,但被便衣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商人?”
张义冷笑一声,指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匕、手枪和氰化钾碎末,嘲讽道:
“别狡辩了,黑鱼,你的义子小谷三郎幡然醒悟,已经反正,就是他供出你的身份的。”
贾大雄脸色突变,瞪着张义,目眦欲裂:
“不可能,三郎是我的义子,我把他当儿子一样养育,他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怎么会背叛我?”
“你别忘了,他是朝鲜人,对你们日本人同样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