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国家能够独立生存下去。
其实,如果能达成此目的,我觉得和日本人言和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一味地主张焦土抗战、唱高调是打不赢日本人的,大家应该坦诚一点,该说点实话了。
依我看来,日军占领区日益扩大,铁路等重要交通枢纽全部丧失,财政又日益匮乏,我四万万民众时时刻刻沉沦于战争的水深火热之中喘息,为了尽早结束战争,我多次向常某人进言,奈何他就是不听。”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打,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再这样下去,真的就亡国灭种了,所以还是要“和平救国”嘛。
为什么不能接受日本人提出的“和平”条件呢?
这事上高司长有言权,他说道:
“上回委员长拒绝了日方提出在华北、华中、蒙古等地建立亲日政权、承认满洲国和向日本赔偿军费的条件,于是谈判破裂。
但我次回去日本,日方表示,只要汪先生能重组政府,日方可以不要领土、不要赔款,并保证在两年内撤军。”
他这话说的言辞凿凿,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信了。
高此人留学日本归国后即进入外交部工作。
九一八之后在报纸上表《最近日本之总观察》,将九一八事变前后,日本的经济、外交、社会和政治各个方面总结了一番,为国人打开了一扇了解日本的窗户。
文章一表,即好评如潮。
高某人从此一不可收拾,后连几十篇日本问题的文章,自诩为“日本通。”
由于出色表现,引起常某人的注意,特聘其为国防设计委员会专员,专司研究日本问题。
从此他真的变成了大家眼中的日本通。
七七事变爆后,常某人召见他,询问他对中日形势的看法。
高某人侃侃而谈,主动请缨说自己愿意去和日本军方交涉,凭借他对中日两国局势的深刻理解和分析,一定可以说服日本方面,让其主动从中国撤军。
这一刻,常某人才恍然现,他寄予厚望的这个年轻人竟然在政治上如此幼稚,逐渐失去了对其信任。
但高某人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主见有问题,见常某人不待见自己,立刻投身汪填海。
都是懦弱的胆小鬼,都主张用和平谈判的外交手段结束战争,立刻一拍即合。
听高某人如此说,汪填海半信半疑,毕竟他还是有城府和政治智慧的,沉默了一会,他起身说道:
“我决定了,只要能救民于水火,刀山火海我亦无所畏惧。”
顿了顿,他看向在座的几人,一脸诚恳道:
“口说无凭我的身份现在不便离开。
这样,麻烦思平兄和宗武老弟再去一趟上海,作为我的全权代表,和日方再谈一次,具体落实成立新政府的细节问题尤其是”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凛:
“最近我的住处附近常有可疑人手活动,我怀疑是军统的人,为了保障我与诸位的安全,最好让日方提供具体的离开方法或提供保卫”
张义正和吴庚恕吴站长、杨荣寒暄,吴站长的秘书敲门进来。
“站长,二位长官,毛秘书刚刚通知,今晚七点,在长沙饭店,局座亲自主持酒会慰问参加武汉反资敌大破坏的功臣,另外,也是给新的情报处谍参科科长接风。”
杨荣和张义一脸意外,才处理了杜成友,怎么又有新科长了?
杨荣问:“什么新科长?我这个处长都不知道。”
秘书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杨荣皱了皱眉,拿起电话拨出去:
“喂,毛秘”
电话是打给毛齐五这位副代理主任秘书的。
不过说了几句,杨荣就挂断电话,憋火地说道:
“又来了一位大爷。”
张义好奇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