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爷,”舒沫惊魂稍定,认出来人,很不高兴地蹙起了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夏候烨看着她,脸就是一沉,眸光腻是又冷厉了几分:“他来得,本王来不得?”
舒沫愣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他嘴里那个“他”,指的是夏候熠。
男人,还真是什么事上都能较上劲呀!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这件事上,我好象连一点选择权都没有!”
夏候烨轻哼一声,自顾自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他说什么?”
立夏一脸惊奇地看到,舒沫面无表情,学着夏候熠的语气,竟是惟妙惟肖:“刀剑无眼,切莫轻举妄动。”
“凭他也配?”夏候烨简直是不屑了。
舒沫无语。
默默地坐了一会,夏候烨再没了下文,不动也不说话,神色却很自在,不但半点尴尬没有,甚至还悠闲地赏起梳台上的那两瓶花来。
舒沫恨不能抄起花瓶直接砸到他脑袋上。
看看看,这么喜欢花,不晓得回家去看?半夜三更跑一个小姐的闺房里来看花,有病!
无奈形势比人弱,整个永安候府的命都吊在他手上,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她只好放低姿态,恭敬相问:“王爷此来,可也是有话要我传?”
这个人真是讨厌,愣是把人逼得不得不开口。
她却忘了,这个本来也是她的强项。
经她一提,夏候烨这才如梦初醒般,轻“哦”一声,从袖子里掏了一样东西递过来:“这个,给你的。”
“是什么?”舒沫看着那个躺在他掌心,黑乎乎的绸布小包,一脸警惕。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炸药,但不排除诸如蒙汗药,毒药,春药……等等另类惊喜。
“本王若想杀你,只需动动手指。”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候烨的眼神并不锐利,甚至薄薄的唇上还勾出了一丝罕见的笑容。
纵使如此,屋子里还是有点森冷。
舒沫点头,承认自己过于小心。
从他手里接过绸包,打开一看,愣了——竟然是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
色泽纯净,温润晶莹,有若凝脂,竟是绝佳的品相。
“这是什么?”饶是舒沫聪明机变,这时也猜不出这位冷面王的想法。
夏候烨眉一扬,带着三分得意,七分傲慢,十分自大:“赏你的。”
舒沫忍了气,把绸包放到桌上:“民女福薄,请王爷收回成命。”
立夏的视线被舒沫的身体遮挡,看不到她手中拿的是什么,偏又说不出话来,登时急得直翻白眼。
、俗人没自尊
“赏你就收下。。”夏候烨一笑即敛,不疾不徐地道:“本王不喜欢别人逆我的意,赏,罚,生,死,都须顺本王之意,明白吗?”
舒沫嘴角微微一抽,不怕死地问一句:“若是不依呢?”
夏候烨眸中精光一闪,居高临下看着她,平静的语气里,有着极可怕的寒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