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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那我们要怎么办？&rdo;

&ldo;让莫斯科把她弄回去好了，让这个把他弄得昏头转向的女人，早点滚回苏联。至少这个诱饵已经生效了，他已经把话挑明了。他已经‐‐&rdo;

&ldo;&lso;无可救药&rso;了。&rdo;罗马将话继续接上。

&ldo;让她闪掉。我们不想再留下任何把柄或线索，牵连到我们头上来，&lso;布拉瓦海岸事件&rso;从此烟消云散，再也不准任何人提起。科西嘉人晓得怎么办的。&rdo;

&ldo;老实讲，我还不太懂。&rdo;

&ldo;你不必懂。我们只需要你在办完扑杀的工作之后，能把他确实被处理掉的证据呈报回来。&rdo;

&ldo;没问题，一定会呈报上去给您的。我们的人，会在现场目击的。&rdo;

&ldo;好。再见。祝你今天愉快，罗马，不要出岔。&rdo;

&ldo;不会的，绝不出岔。未录音、未记录，请放心。&rdo;

&ldo;完毕。&rdo;那个自称是&ldo;暧昧&rdo;的人士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坐在华盛顿国务院办公大楼上，某国办公室中的那个黑影，将电话筒凑在嘴巴上讲话，同时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当他说完之后，才将坐的转椅一旋，转过身来，将话筒放回机座，顺势撑起手肘，张开两只手掌，夹住脸颊和下颚，从窗外透进的夜色与灯光，刚好隐约的照出了他的额上端头发鬓中，那撮雪白色的银发。

助理国务卿亚瑟&iddot;皮尔斯，原名尼古莱&iddot;马耶可夫，生于莫斯科东南方的斯雷门斯科镇，在美国爱荷华州长大的人，用双手撑住头，慢慢深呼吸着，将自己弄冷静下来。

他还有另一个决定要下达，这个决定并不比与&ldo;罗马&rdo;通电话要更安全，可是却势在必行。国务院&ldo;秘密行动局&rdo;的这批策略家，现在又再旧调重弹，翻&ldo;布拉瓦海岸事件&rdo;的老帐了；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在抽丝剥茧，一层层的将这个案件的虚伪外衣越剥越薄了，虽然，截至目前为止，他们还屁都不晓得，这些事实必须加以掩埋掉、消灭掉‐‐他们必须也加以掩埋掉！不管将会引起多大的危险。&ldo;布拉瓦事件&rdo;必须再次予以消灭掉！

再过数小时，从&ldo;莫里涅山口&rdo;就会拍回一份秘电给国务院：

&ldo;扑杀工作已执行完毕。授命人：代号&lso;暖昧&rso;‐‐该代号，系由秘密行动局局长丹尼&iddot;史登所建立，以供高阶层长官，授命执行该项任务时辨认之用。&rdo;

而也只有那三个人‐‐史登、道森和米勒‐‐才晓得他们已把&ldo;暖昧&rdo;这个代号，转告给了他皮尔斯。所以，这三个人必须加以清除，才不致暴露他的底细。

由于是他&ldo;假传圣旨&rdo;，未事先转告麦锡国务卿，就下达了格杀哈洛克的命令，因此他终于又发出来他第二道的&ldo;催命符&rdo;。

他足足又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两小时，仔细将他所采取过的行动，反复的思考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漏洞。绝不可能会有任何意外和失败的因素被他疏忽掉。

那几个策略家，现在已经死于非命了。所有晓得他就是那名代号&ldo;暖昧&rdo;的人，全死光了，再也扯不上他了。

当然，这件事迟早还是会被他们查出来的。他们必须花上一段时间。会几天，一星期，一个月。也许吧。他们一定要找出这个人‐‐他‐‐才能搞清楚这一连串神秘事件的真相。

他们迟早总会找到他的，因为他已经留下了一条线索‐‐一条&ldo;恐怖&rdo;的线索‐‐不对，恐怖，是恐怖的线索‐‐而只要有任何线索留下来，他们迟早必定找出主谋人是谁。因为只有&ldo;恐怖组织&rdo;的暴力集团‐‐由苏联安置在资本主义国家中的&ldo;冬眠组织&rdo;‐‐才干得出这些残忍的事。

但是无可否认的，包括国务院权力大到一手遮天的&ldo;秘密行动局局长&rdo;，和另外两名资源策略家，都会不明不白的同时死于非命的残忍事实，也必然把其他华府的上下有关人土活活吓个半死，他们必定会主动将这些事情‐‐包括&ldo;布拉瓦海岸事件&rdo;在内‐‐尽快加以掩饰掉，从此再也不提。

亚瑟&iddot;皮尔斯在黑暗中站起来，将两条腿踢了踢，挺了一挺腰杆，才重新坐回椅子。

他今夜必须整晚躲在办公室里等天亮，等上班时间到了，五楼的办公室和走廊上，又充满其他下级职员的时候，他才会闪出去，混进这些人之中，跟他们打招呼，互道早安，表示他也刚刚才来办公室，然后又告诉他们，他必须立刻再赶回纽约的联合国总部。有什么办法，麦锡国务卿指派他为联络人，他只好来回奔波。

突然之间，&ldo;马可耶夫‐‐皮尔斯&rdo;的身躯在椅子里一僵。他还必须打个电话给&ldo;罗马&rdo;，要他再去干掉一个人：就是坐在无线电室里，替他和&ldo;罗马&rdo;，将电话施以&ldo;保防干扰作业&rdo;的那个人‐‐他曾经记录过一个电话；曾经将一通由华盛顿刚刚打进来，然后才改为&ldo;保防干扰作业&rdo;的电话，予以录音存查过。

第十一章

&ldo;她不在船上，我可以发誓！&rdo;&ldo;特蕾莎号&rdo;的船长抗议道。他这时正坐在船尾小船中的办公桌上。&ldo;假如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搜，先生，谁都不会管你。我们早在三……三个半钟头以前，就送她上岸了。这简直太不象话了！太疯狂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