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标亲自将陈到送到东南门,东南门值守的依旧是魏续。
看到刘标和陈到,魏续的脸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下意识的摸了摸钱袋。
“温侯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魏续给了走卒一个眼神,不明状况的走卒提刀大喊。
刘标勒住缰绳,战马唏律律的轻嘶一声。
见魏续一脸正经严肃的表情,刘标不由戏笑:“哟!这几日不见,魏校尉麾下的走卒都能对我大声恫吓了。”
走卒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魏续。
校尉,你没说这是你的故人啊!
魏续依旧正经严肃:“刘公子多心了!走卒奉令值守,只认军令不认人,请刘公子莫要为难。”
刘标瞥了一眼魏续那捂住钱袋的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钱袋抛向魏续:“温侯有口谕,让我派个人走趟海西。”
魏续伸手抓住钱袋,正经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笑容灿烂:“刘公子你早说啊!开门!开门!”
陈到向刘标抱了抱拳,遂策马往城外而走。
魏续则是将钱袋丢给走卒让其分了,又凑到刘标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人,可信?”
刘标望向陈到离去的背影,淡淡开口:“不重要。”
魏续了然:“那就不问了。你目前的身份,还要瞒吗?”
刘标看向魏续,似笑非笑:“纪灵都杀向下邳了,瞒或不瞒,有区别吗?”
魏续愕然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
魏续回身冲向走卒:“这钱不分了!”
走卒愣了愣,分得更快了,甚至还有两个走卒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魏续。
魏续不由气骂:“反了你们!我的话都不听了?”
分到钱的走卒却是一个個笑嘻嘻的:“谢校尉赏钱!”
见走卒将钱袋的钱瓜分殆尽,魏续气呼呼的走回:“刘公子,你怎么不早说?”
刘标笑道:“魏校尉,你怎能怪我?你也没问啊!”
见魏续跟个小怨妇似的,刘标大笑:“行了!跟我去趟陈家,不会少了你的钱的。”
魏续戒备的退后一步:“去陈家做什么?这回我问了,你不能瞒我!”
“魏校尉啊,我一向为人光明磊落,难道还会坑你?说了会给你钱的!上马!上马!”刘标勒转马头,策马向陈家而走。
魏续想了想,对走卒喝道:“都给我将城门看好了!没温侯的军令,谁也不许出城!”
几个走卒得了好处,一个个兴奋劲儿十足的保证。
魏续心疼的瞥了一眼地上焉了的钱袋,咬牙狠心,策马追上刘标。
到了陈家。
刘标报上了名号。
得知刘标到来,陈应连忙出来迎接。
“今早喜鹊绕枝头,我料有贵客登门,没想到是刘公子光临寒舍,真是快事啊!”陈应热情的邀请刘标入内。
魏续不太爽:“陈应,难道我就不是贵客了?”
陈应这才注意到跟着刘标来的是魏续,不是刘标的护卫。
“魏校尉也是贵客,今早恰好有两只喜鹊绕枝头,快事成双啊!”陈应打了个哈哈,邀请魏续也入内。
魏续扫了一眼陈家的庭院,嘟囔道:“这么大的庭院都是寒舍,那我住的宅子岂不是连茅房都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