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冰港不久,应该就是在我给你写信后没多长时间,我妈就病倒了”,张晓娟接着说道:
“我爸想了很多办法,找了很多专家,最终,也没能治好我妈”
卫兰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只剩下了哽咽哭泣。
吴远中也感觉难受,胸闷。
两人静静的坐着,都没有说话。
良久,卫兰停止了哭泣,她用手抹了抹眼泪,抬头看着吴远中说:“好了,不说这个了。”
“我想问你,我给你写的信你怎么没回?”卫兰问吴远中。
吴远中舒缓了一下情绪,长吁了一口气。
他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说:
“我本来是要回信的,回信都写好了,都到了邮电部了,才发现你给我寄的信丢了,没有了上面的地址,就没法给你回信。”
“噢”,卫兰说:“我说呢,怎么好久都不回信?”
“我就一直等你再次来信,结果直到现在也没再来过!”吴远中感叹着说。
卫兰说:“我当时以为,我一转学,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呢”
“不会怎么会呢”吴远中插话道。
“现在知道你不会了,但当时不知道呀!”卫兰说:
“给你寄了信,你又不给我回信。后来我妈妈也病了,一直在医院,也就没时间再给你写信了。”
吴远中又点点头。
“再后来”,卫兰接着说道:“随着我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想着也就没有再给你写信的必要了。”
“但是我一直都在想,你为什么还不来信,还不来信”吴远中说。
“这个念头一直都没断过”,吴远中补充道。
“我虽然没给你们写信,但没忘记你们呀”,卫兰说:
“这次伟大领袖号召知识青年下乡,我是第一个报名的,并且我是主动申请,到你们这来的。”
吴远中感激的点点头。
卫兰继续说:“本来我也不是分到咱们生产队的,也是我主动跟公社书记申请,调换到咱们生产队的。”
“你怎么跟三姐到家里来了?”到现在,吴远中才问出自己的第三个问题。
于是卫兰向吴远中叙说了自己到来的原因。
原来,卫兰和冰港来的这一批知识青年,先到达的是省城。
他们从省城再分批分到县城。
从县城往公社分的的时候,卫兰就被分到其它公社了。
她又申请调换到青莆人民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