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常屿翻过大门,一楼没有防盗窗,推开某扇窗户跳进去,正落在保姆房。
&esp;&esp;卢荔看到她这举动,心里大喊——非法侵入住宅罪?&esp;1&esp;?!
&esp;&esp;保姆房空闲很久,脚踏地上起了尘,呛得常屿连打三个喷嚏,往客厅去,就看到何湛延家里的雪鸮直冲过来。
&esp;&esp;看到她的脸,常屿伸手,雪鸮稳稳地落在她手臂上。
&esp;&esp;“赫尔墨斯真乖!想不想妈妈?”
&esp;&esp;抚摸它的胸脯,“哎嘿嘿赫尔墨斯胖了!”
&esp;&esp;常屿扬手,雪鸮高飞,她竖起食指到嘴边:“赫尔墨斯,别告诉何总我来过哦!”
&esp;&esp;雪鸮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常屿曾经在国外生活过一阵,寄宿家庭有合法证件,可可爱爱的小猫头鹰,那时候它还没这么大,也喜欢和常屿一起玩,它总是拣些零钱带回家,常屿管它叫“赫尔墨斯”——商业之神,盗贼之神。
&esp;&esp;后来常屿回国准备上大学,不得不分别。
&esp;&esp;行李箱刚搬进家门,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就看见赫尔墨斯停在空调外机上。
&esp;&esp;藏了它几年?&esp;2&esp;?,直到交给何湛延抵债。
&esp;&esp;这座房子的结构很奇异,常屿一口咬定绝对是他自己设计的,就凭对何总的了解。进门玄关窄,两边打了入门柜,往前走豁然开朗,嚯!真开朗!
&esp;&esp;书房和电竞屋装修豪华,舍得砸钱。卫生间干湿分离,做得也不错。卧室天花板上镶镜子,吁——
&esp;&esp;看到那个女孩子的相片,独自摆放在化妆镜前。常屿文采不好,想不出什么优美精致的形容词,如果用人物来说,那她就是《哈姆雷特》中的奥菲利亚,是《红楼梦》中的林黛玉。
&esp;&esp;看上去病殃殃的,只是从表面看。
&esp;&esp;神情哀伤,眉眼中掩盖不住的伤感,一颦一蹙都楚楚动人。
&esp;&esp;那双忧郁的眼睛,无时无刻诉说悲凉。
&esp;&esp;真是我见犹怜——不是我看见觉得可怜,是看她漂亮让人怜爱。
&esp;&esp;真是给人一种能凑齐半部百家姓男朋友的漂亮美丽啊(躺
&esp;&esp;这就是我偶像!
&esp;&esp;四周观察,地上是沾血的纱布。
&esp;&esp;常屿退出房间,赫尔墨斯在天花板下盘旋,整个房子除她以外空无一人。
&esp;&esp;似乎发生过激烈的斗殴。
&esp;&esp;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常屿很难受。
&esp;&esp;裴芷坐在地下室的门口,思考完毕准备开门上楼梯,和仓皇入室的常屿正好碰面。
&esp;&esp;前者还在涂抹口红,比划半天也绕不过嘴角没长好的裂伤。
&esp;&esp;一席深色碎花纱裙,裙摆拖到地上,腰间系着同配色的腰带,她没有穿内衣。
&esp;&esp;头发梳好后披在双肩,定睛一看,原来是假发片。
&esp;&esp;驯服一头野马,陷阱只是第一步,人也一样。
&esp;&esp;“oo?裴小姐?骚瑞啊一开始骂你~我是‘你无从知晓杜松树’,我叫常屿,常识的常,岛屿的屿。”
&esp;&esp;裴芷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静静地听她说,嘟嘟囔囔一堆说什么要救她出去,说到最后,等她表明自己的态度。
&esp;&esp;误会一场。
&esp;&esp;“他拿了我的手机,抱歉啊我不能看到你的消息。”
&esp;&esp;“没关系啊裴小姐,我来找你,我来带你走。”常屿甩两下胳膊,从窗户跳进来时袖子蹭了灰,一边甩一边走向裴芷。
&esp;&esp;地下室虚掩的门内,传来微弱的呜咽。
&esp;&esp;声音不大,足够引人注意。
&esp;&esp;“你别过来!”裴芷几乎是跳起来,歇斯底里狂躁尖叫,“救命啊!你离开我!离我远点我求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