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家,发现他们正门户大开,有遮掩不了的怒声从里面传来。是松姨在大叫,&ldo;送她走,去城外!有她在,不是吸、引着鬼往家里来么!&rdo;
何老爷弱弱地说,&ldo;先把燕娘治好再说吧&rdo;
☆、中毒
但松姨生怕鬼魂作祟,在吸光燕娘的精气后又来找她,理也不理何老爷,兀自指挥着心腹婢女们把燕娘抬出来,然后随意地弄了辆牛车,打算拉她走。
王鼎过来,正好碰见这一幕,太阳穴不由地突突跳动,喝问,&ldo;这是做什么?&rdo;
松姨冷哼了一声,&ldo;她招鬼,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我家里!&rdo;
王鼎知道同她辩解无益。转向何老爷,道,&ldo;既然伯父伯母这么想,那不如把燕娘带去我家。&rdo;
何老爷犹犹豫豫的,&ldo;可是你松姨说的有道理啊。此刻燕娘在谁家里,恐怕鬼也会跟着一起去的,你不怕吗?再说,你同燕娘终究还未成亲。就这样把她带回你家,不知要惹多少闲言碎语。&rdo;
王鼎听的攥紧了手,骨节咯吱作响。谢茵也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是一个当爹的说的?
何老爷看他们都不说话,嗫嚅地说,&ldo;我是为的大家好。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do;
王鼎再也懒的同他说话,从牛车上打横抱起燕娘就往自己家里走了。
等到了王家,他把燕娘放在床上,这才发现,她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身体发烫,热度惊人。眼睛不停地往上翻,瞳孔都看不见了。嘴里也喃喃自语着,口角歪斜,流着涎水。
萍儿看见,哭的厉害,&ldo;一整天人都好好的,到了半夜,突然就这样早知道,我就听小姐的了,不逼着她吃药。&rdo;
王鼎喝了声,&ldo;别哭!&rdo;让她在旁念地藏经。谢茵也加了进去,三个人齐声祝颂,但没有任何效果,燕娘抽搐的仍旧很厉害,流着泪,嘴里念着&ldo;广庭&rdo;。
那是她死去丈夫的名字。
三人念经的嘴唇同时一顿。萍儿是惴惴,王鼎是愤怒,谢茵却是奇怪。
她在心中问,如果自己被鬼祟缠上,会是个什么形容?
恐怕不是哭,而是闹和尖叫吧
王老妪夫妇从睡梦中惊醒,见燕娘被接来了家里,倒是没有怨言,在旁出着主意,&ldo;我瞧燕娘一直没有好转,兴许那鬼正缠着她不放呐。念经是没有什么用的,俗话说,擒贼先擒王。&rdo;
王鼎连声说是,立刻去厨下杀了一只大公鸡,淋淋漓漓地接了一盆血,拿过来,洒在燕娘周围。但还是没有用,燕娘仍旧浑身抽搐,说着胡话。
王老妪在旁看的着急,&ldo;不如,阿鼎你给燕娘喝几口血试试?&rdo;
谢茵忙制止,&ldo;那血不干净,燕娘如何能喝?&rdo;
王老翁道,&ldo;就是因为它脏,所以叫燕娘喝。姑娘不晓得,我们这里有个叫大贡的,去岁落了水,救上来后不断说胡话。后来请了巫婆过来,说是被附了身,喂他喝了一整碗黑狗血,马上就好了,这叫以毒攻毒。&rdo;
谢茵直觉这样不对,但王鼎已经接了一碗血,扶着燕娘喂了。
那血入喉不过须臾,燕娘就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谢茵和萍儿看的又惊又怕,忧声问,&ldo;要不要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