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这样的人,倘若能开窍,留北镇抚司的确是耽误了。
心里郁闷,裴纶刚想再饮一杯,一侧却响起一声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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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藏酒的功夫倒是挺好的啊,刚才那人是谁啊,看着挺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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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的小门户内,江小娥漫步走出。
她刚才来了,却没有出来打扰。
不过裴千户藏私房酒的手段,全部被看的清清楚楚。
回想着刚才沈炼那双冷酷的鹰隼眸子,江小娥只觉得那是个冷漠的男人,自家这个傻憨憨的相公,什么时候和那种人会有关系。
听到江小娥的话,裴纶有些心疼的握着羊皮酒囊。
他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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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我就藏了半袋子清酿,还掺水了。你没瞅他就喝了一小杯就溜了,这水酒,水分太大,好歹让我留个念想,沾沾味儿。
刚才那个死人脸,你见就见了。
没必要放心里,一个只会拉着脸的家伙。
当没见过这个人就行。。。。。。。不过,哪天家里真要出了事,你拿我那把刀去找他,多少会照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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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会儿,裴纶最后缓缓吐露出一句。
仿佛察觉到了裴纶的一丝异样,面对他紧握的羊皮酒囊,江小娥破天荒的没有收走。
她虽然是妇道人家,但懂得男人有男人的事情。
有些埋怨的拧了一把裴纶,她开口说道。
“成了,别抱着不撒手了。
这次饶过你,后厨还蒸着包子,我去看看。”
给了裴纶一个想静静的机会,江小娥离开后,裴千户冲着门户后探出来的那个大脑袋招了招手。
“虎头,来,过来。
爹抱一抱,刚才那个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门户外,裴虎头左右手各拿一只大肉包子,他啃的满嘴油光,刚才正津津有味的偷听。
自从知道了自家老爹,当年可能也是一尊了不起的角色,裴虎头的心里稍稍对他多出了丝敬意。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