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就能看到顾靖衍的俊逸的侧脸,轮廓分明,她想伸手触摸他,亲吻他,像给心底的矜持喂了毒一样,想和他做羞于启齿的事。
七尾仰着头,柔软的双手捧着顾靖衍的脸颊,凑上去沿着他的唇廓细致地描绘,湿滑的舌尖抵着他的牙关,诱惑着顾靖衍与她一道纠缠。
他们如同两兵交汇,没有进退得度的谋略,只凭着冲动交战。
碍事的浴袍被无情地扯开,底下的光景毫无遮拦,一双大手肆意游弋,凭着本能探索进军的路线。
随着指尖探入未曾有人侵入的私邸,瞬间被湿滑的软肉紧紧吸附,七尾难耐地娇喘,心底的火得不到疏解。
他试探着再顶入些许,七尾小脸皱成一团,轻呼着喊痛,顾靖衍仅存的一点酒意也彻底消散,他瞬间清醒,不敢再冒进,缓缓地将手指撤离。
“阿衍。”七尾甜糯地叫着顾靖衍,就像曾经无数遍这样喊过他。
瞬间的抽离让七尾无所适从,她仰着头,水光盈盈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无措。“你不要我吗?”
他明明也有反应的,他明明应该也是想要她的,就像七尾对他的渴望一样,而他却克制没有任何一点驱入的行动。
他很想要,而他却不敢要。
他害怕听到七尾喊疼。
“我不想这样匆慌地占有你。”顾靖衍吻了下她的额头。
那晚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只是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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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d市那天,徐特助老早就过来接他们了,还没坐上车,这暧昧的视线就不停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
徐特助十分不见外地搂住七尾的肩膀,小声地耳语,“徒弟啊,师父这么棒给你们制造了二人空间,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啊?”
“你这么闲,相亲失败了?”顾靖衍醋意满满地掰开徐特助勾在七尾肩上的手,一下甩了好远。
徐特助哪里来的相亲啊,还不是用来骗骗七尾的,一只光棍了27年的单身狗猛地被这么一击,突然好想撂挑子,跟顾靖衍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他忘了自己怂包的本性,动不了手,只能动动嘴了。“哎,有的人啊,过河拆桥。”
“哦,是嘛,碰到这种人,我真同情你。”顾靖衍假装听不懂他说什么,万分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背。
七尾在后面憋着笑,等徐特助一脸懵逼地回头求援助的时候,七尾跟顾靖衍如出一辙地拍拍他的肩,“师父,我也挺同情你的。”
“这工作没法儿干了,我要辞职,我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要找对象,秀恩爱气死你们。”徐特助像极了一只炸毛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他们一口。
“师父,我觉得我该同情你的对象。”七尾突然顿住脚步,扭过头对着心碎成一片片的徐特助再补一刀。
这个世界太不温柔了!
徐特助不太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觉得七尾性子绵软得像小绵羊,混熟了才知道,这货骨子里住了一只哈士奇,分分钟嘲讽脸啊。
徐特助不禁开始怀疑人生,他思忖着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前世做了什么孽,今生才会遇到一个腹黑闷骚的老板,又碰到一个坑师父的徒弟。
最难过的是,这两只还坐在后座卿卿我我,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开车那只单身狗的感受。
好想找根柱子撞上去是怎么回事,来呀,同归于尽啊!
接趟机,徐特助身心饱受摧残,他深感自己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废特助了,看起来今晚要学一学自己还是单身的那些狗党去ktv单曲循环《单身情歌》了。
“师父,你好像开过头了,我家在刚刚那个路口转弯的。”七尾戳了下驾驶座的靠背。
“哦,是嘛,我还以为你去顾总家。”徐特助尴尬地呵呵一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就去我家。”顾靖衍冷不丁来了一句。
徐特助表示,你们开心就好,不用顾及我们单身狗的感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