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先生摸了摸胡子,他的手放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仔细观察岁辞恩后,开口询问岁辞恩生病后身体的改变。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孙老先生在纸下写了很久。
宋鹤卿递过岁辞恩的病例,还有来自国外有害药物的成分分析,气氛渐渐变得凝固起来。
沈清黎和嵇施,还有竺寻雪都赶来了。
他们站在门口,声音轻轻的。
孙老先生把药方递给了小助手,他摘下眼镜,挂在脖子上,“你去和这些医生沟通一下,告诉他们用法。”
“其他药都停了,先按照我的药方吃两个月,再来京市找我,现在主要是要清除体内淤积的症状。”
“每天按时锻炼,多休息,多动脑。”
“乖崽,你还年轻,这个病不难治,只是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固本培元是根本,先坚持一年,会有很大的改变。”
岁辞恩乖乖点头,他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谢谢您。”
孙老先生对着宋鹤卿又嘱咐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今年先不要标记,临时的可以,否则伤身。”
岁辞恩脸红了,抓紧手里的小丝绒盒子。
宋鹤卿面色如常,继续在问:“omega抑制剂也不能用了?”
用抑制剂,是岁辞恩的习惯。
孙老先生:“当然不行,你一个Alpha忍一忍多大事。”
宋鹤卿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打抑制剂无所谓,主要是老婆。
听到现在,岁辞恩已经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了,“我…知道了,谢谢您。”
孙老先生对着回来的小助理招招手,“小斯年,扶我去你们的研究室看看,我听双玉说,这里是S市最好的一所。”
孙老先生溜了。
岁辞恩抬爪捂脸,“宋鹤卿。”
“嗯?”
宋鹤卿坐下来,看到岁辞恩不声不响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银色素圈的戒指上,镶嵌着蓝色的宝石。
像是一场瑰丽的梦,又像宋鹤卿的眼睛。
“我…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正好宋鹤卿的父母,还有朋友们都在。
楚玉往后退,从口袋里拿出便携摄像机,打开录制,调整好镜头。
“我现在还没有变得很好。”
岁辞恩拿起戒指,动作有些紧张和笨拙,让人看了却心生欢喜,乌眸里泛着温软的光,“我不知道自己的病会不会真的好,也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但是在这些未知的可能里,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