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田埂上……
自从恢复了健康,李成林的心里多了一份强烈的责任感,而其中最令他纠结的,就是如何和女儿小梦瑶亲近。
梦瑶出生后,他就昏迷了,真正陪伴她的日子,几乎为零。
现在虽然住在一起,但小梦瑶对他既敬又远,那种陌生感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这一天一大早,李成林换了件干净的衬衫,抱着一个小竹篓站在院子里。
他看见小梦瑶抱着书包要去上学,连忙喊住她:“梦瑶,今天咱们一起出去玩,好吗?爸爸带你去抓鳝鱼,好不好?”
小梦瑶抬起小脑袋,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抓鳝鱼?好玩吗?”
“当然好玩!”李成林蹲下身子,语气里透着期待,“爸爸小时候就靠这个手艺养活家里。今天带你试试,保证你喜欢!”
苏小婉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这对父女的互动,不由笑着提醒:“成林,梦瑶从来没去过田里,你可别让她摔着了。”
“放心吧,我一定护着她!”李成林拍着胸脯,拉起小梦瑶的手往田埂上走去。
父女俩来到村边的小溪旁,这里水流清澈,溪底的淤泥里藏着不少鳝鱼。
李成林卷起裤脚,利索地踩进水里,回头朝小梦瑶挥了挥手:“来,爸爸教你。”
小梦瑶怯生生地脱掉鞋袜,刚把脚探进水里,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缩了一下。
李成林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别怕,水不深。爸爸先给你演示一遍。”
只见他蹲下身,用手指在泥里轻轻挖了一下,忽然用力一握,手中竟然捏出了一条滑溜溜的小鳝鱼!
“哇!”小梦瑶看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鼓起掌,“爸爸好厉害!”
“哈哈,想学吗?”李成林把鳝鱼放进竹篓,转身招呼她,“来,我教你一个小诀窍,用手指蘸点泥,鳝鱼就不会觉得你的手是危险的东西。”
小梦瑶照着他的样子学,捏了一把泥巴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地伸进水里。
可是摸了半天,她啥都没摸到,反倒因为蹲得太久,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
手忙脚乱的爸爸,温暖的笑声
小梦瑶摔倒的瞬间,李成林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扑过去扶她。
好不容易把她从水里捞起来,他急得一边用手给她拍身上的泥,一边问:“摔疼没?哪里受伤了?”
小梦瑶被弄得满脸是水和泥,却咯咯地笑起来:“爸爸,我没事,水里好凉啊!”
“你这丫头,摔了还笑!”李成林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却也透着一股宠溺。
这时,刘桂花带着几个村民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
刘桂花笑着打趣:“成林,你这是抓鳝鱼呢还是带娃游泳呢?”
李成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第一次带她下田,没想到水里滑,她摔了一跤。”
“梦瑶没事吧?”苏小婉蹲下身,拿着手帕替女儿擦脸,小梦瑶摇了摇头,得意地举起自己的小手:“妈妈,我刚刚看到一条鳝鱼,不过它跑得好快,我没抓住。”
听着女儿稚嫩的声音,李成林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摸着小梦瑶的头,说道:“没关系,咱们慢慢学,抓鳝鱼也是个技术活,以后爸爸教你更多的诀窍。”
回家的路上,小梦瑶拉着李成林的手,走得轻快又开心。
她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问:“爸爸,鳝鱼是不是会一直藏在泥里?它们晚上睡觉吗?它们也会怕人吗?”
李成林被她问得哭笑不得,但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女儿对他的依赖和好奇,这种亲情的联系让他感动不已。
回到家后,小梦瑶把抓鳝鱼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讲给苏小婉听,逗得苏小婉忍俊不禁。
李成林坐在一旁,看着妻女的笑颜,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晚上,李成林坐在院子里,看着星空发呆。
苏小婉走过来,把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柔声说道:“梦瑶今天很开心,她开始接受你了。”
李成林点点头,眼里透着坚定:“小婉,我想用抓鳝鱼的手艺做点事,不仅是为了让梦瑶喜欢我,也希望能教村里的年轻人,给他们多一条谋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