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属于哥哥的红线怎么还在,而且看着更凝实了不少。
想了半天,银悠皱紧眉头。
忽然灵光一闪,哥哥圆fang了,弟弟可还没有。
等去了暮辞屋里,有了妻夫之实后,应该就会一同消失了。
风竹轩内室,龙凤花烛只剩余一小半,旁边都是烧尽的烛泪。
床榻上,头顶盖头凤冠霞帔的身影端正坐着。
等银悠靠近,在他面前站定,那人握紧的双拳才微微松开,略微动了动。
“你来了。”银悠才走了几步,慕辞就听出熟悉的感觉,动了动僵硬的唇角出声。
这人总是更警觉一点,比起另外三个人来说。
银悠这样想着,心里有点心疼。
可能是从小过得艰苦,在这女尊男卑的世道,让他一个男子也不得不练就了一身本事。
而哥哥慕怜性子软,他作为弟弟,本应该是受照顾的那个,却反而撑起了一片天。
想着,银悠挑开盖头。
露出和慕怜一模一样的脸来,只是气质不同,多了几分冷峻。
平日里总是黑色贴身的人,今日穿起大红的嫁衣,这样与他平时风格截然不同的颜色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么晚了,明知道我去了哪里,还等着做什么,为何不先睡下?”
闻言,慕辞没说话。
直视着银悠的眼睛,想说的那些话都装在了他的眸子里。
被银悠一字不落的看了去,看得心里一软,拿了桌子上的合卺酒递到他手上。
“结缔百年,长欢偕老。”
“嗯,长欢偕老……”
夜深人静,银悠停下动作,吐出一口气。
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命格红线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自己的猜想对了,双生子,显现的方式不同就算了,就连消失的方法也不同。
就在银悠认为红线就这样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后面发生的事却让她猝不及防。
歇息一会儿后,起身拿过床边早就准备好的热水,想着给人擦洗一下,还没动作就被拽住了胳膊。
一低头就看到黑夜里精神还不错的男人,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银悠心头。
居然还醒着吗?!
这是她那么多夫郎中第一个新婚之夜还能撑到最后的,体力非常不错。
翌日清晨,银悠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是暮辞跪坐在chuang上穿衣服。
眯起眼睛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emmm,大概卯时末。
这天都还没亮,小狼狗着急起来做什么?
想着,银悠半侧的搂住他的腰,开口。“外面黑漆漆的,还早呢,不多睡会儿?”
闻言,暮辞低头看向银悠,女人此时闭着眼睛,没睡醒导致有点懵懵的,睫毛微颤。
看得入神,暮辞忍不住伸出手指摩挲着银悠的脸颊。
“不早了,昨日,成亲。今日我和哥哥应该去给主夫和舞侧夫敬茶。”
银悠:??
“啊,这个呀。不用,王府从来不搞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东西。当时乐舞进门的时候也没敬过。”
“而且,这里又没有长辈管制,这么舒服怎么来。”
听到这话,慕辞愣了好大一会儿,紧张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