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邹忌这么说,田因齐顿时感觉十分不悦:
“我看你也抱着一把琴,在本王看来一个走到哪里都抱着一把琴的人,想来也是琴艺了得,那自然就不用因为我是君王而这么夸我了吧?”
邹忌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因为君上是君上而夸赞你,我绝对是因为君上弹的真的好,大弦缓慢温和,这让我想到了国君,小弦高亢明快并且清亮,这,就让我想到了宰相,手指勾弦用力,放开舒缓,应该是象征着政令,发出的琴声和谐,大小配合美妙,曲折不正之声而不相干扰,那就应该象征着四时,所以,我由此知道君上弹得是真的好。”
田因齐听到邹忌这么说,直接绕着邹忌转了一圈:“看来你也是非常懂得音律之人。”
“略懂,略懂。”邹忌谦虚的说。
“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田忌口中的那个能让我齐国变得强大的人啊?”田因齐试探的问。
“我能够深夜来此,君上,这难道还不能够表明我的决心么?”
这时候,田因齐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笑着说:
“哈哈哈,我倒是真的希望你就是如田忌说的那般,是那个能让我齐国变得强大的人。”
“哈哈哈哈哈,君上,能不能让齐国变得强大,我不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心得,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觉得这音律是如此,那么治国和安民亦是如此。”
“此话怎讲?”
邹忌笑了笑,说:
“这弹琴就跟治理国家是一样的,必须要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去治理。七根琴弦,就好像君臣之道一样。大弦就好像春风浩荡,就像国君一样;小弦的音,就如同山间的溪水,好似臣子一般。应该弹那根弦就认真的去谈,不应该弹的弦就不要弹,这就如同国家政令一样。七根弦只有配合好了,才能弹出非常好听的声音来,这就像君臣之间在什么样的职位,就做什么样的事情一样,只有做好各自的工作,才能让整个国家得到强盛,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田因齐听完邹忌说的话,大笑一声,说:
“说的这些话都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也请先生试弹一曲吧!”
邹忌听到田因齐这样说,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邹忌坐到琴位上,两手轻轻的舞动琴弦,只摆出要弹琴的架子,却没有真正的去弹。
田因齐看见邹忌这个行为,就非常的生气,恼怒的指责他说:
“你为何只摆空架子,而不真正的去弹琴呢?难道你敢欺骗我?”
邹忌笑了笑,回答:
“臣以弹琴为生业,当然要认真研究弹琴的技法,君上以治理国家为主要,怎么可以不好好的研究治国的大计呢?这就和我抚琴不弹,摆空架子是一样的。摸琴不谈弹,就没有办法使您心情舒畅。你有国家却不知道怎么去治理,也就没有办法使百姓满意,使国家强大,这个道理君上要三思呀。”
田因齐听了邹忌的话,顿时茅塞顿开,说:
“好,既然是这样,我相信你也是心中有雄才大略之人,就在这齐国施行你心中的变法吧,像秦国变法那样。”
邹忌欣然接受,笑了笑说:“是,君上。”
第二天早朝,众大臣都在场。
“君上,这是我昨夜想了一晚上的在齐国变法的内容,请君上过目。”邹忌走上前说。
邹忌身边的大臣丝毫不顾及邹忌感受的议论。
“变法?这人是要想秦国变法那样在齐国也搞什么变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