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对于仅把晴明的头按进三途川没有任何想法,只想把他整个人丢进去,从此石沉三途川。
被拔掉牙齿的兽类便不再是威胁,系上缰绳的野犬便可被囚于方寸之地。
咒物和咒术师本身便是对立的立场,从之前与伏黑惠还有五条悟的交谈中都能看出合作的不易。
而被羂索复活的咒物极有可能也和我一样存在相同的束缚,于是无法伤害到它,就算相互之间合作也对它毫无影响。
说起来那位咒物青年又是什么情况?若他也因束缚而被禁止对羂索造成伤害,那么我原先的计划又需要有所修正。
一般来说,接下来都会有其他扩展信息,或出现请求杀敌的言语,但是我发现此时文字竟已经到了最底——
“金条送你行路,纸鸟赠你解闷。”
“愿花开满途,黄泉再遇。”
我一时竟分不清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而在准备重新撕纸的那一刻,上面的文字全部消失,纸面一片空白,仿佛从未出现过任何文字。
随后这白纸又重新化为纸鸟,跳到我的肩膀上接着不动了。
这小鸟看起来怪可爱,我思考了几秒后决定不再用它喂花,等碰到晴明时直接拿晴明喂花。
照理说拜托他人办事总会把要求表达清楚,而对这种事情分明极其清楚的晴明却没有告诉我明确的要求。
明明是为了消灭羂索和其他亡者而将我复活,在复活的原因和束缚的限制上花了大部分笔墨,却未在留言中请求我消灭羂索和其他亡者,就仿佛这个目标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里微妙地透露出几分不协调。
我并不认可自己的复活,但刚刚那些文字总令我感觉晴明是在义正言辞地强调——我如今依然在世其实是一件合情合理,并且拥有正当目的之事。
这大抵也是错觉吧。
“相逢江海上,难辨旧君容,”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千年已逝,在偶然相逢的欣喜之后,竟发觉自己已经摸不透故人的想法。
况且晴明也只是提到与羂索的交易,却只字未提他为实现我的复活而付出了哪些代价。
肩膀上的纸鸟此时出声:“夜半云中月,匆匆无影踪。”
原来这纸鸟还装载了对吟和歌的功能?
我眨眨眼,试探性地先说出下句:“夜半云中月,匆匆无影踪。”
而它微微歪头,随后又对出了上句:“相逢江海上,难辨旧君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