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只是朋友?没有其他更特殊的关系?”
“自然只是朋友。”得不到他正面回答,尔卿晃了晃他手臂,“你回答我啊,怀修雨可在魔宫地牢?”
她眉眼间透出忧虑焦急,这种眼神,他从未再其他时候看到过。
当真只是朋友?
玉冥眼底光芒微暗,垂眸看着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手,大掌覆上,将她手从衣袖上取下,在掌心摩挲几下后松开。
“我未曾在魔宫见过他。”
“不曾骗我?”
“不曾。”
“好。”
尔卿走向墙头,伸手握住嵌入墙壁的剑,用力往外一拽,剑尖竟然断裂在墙壁缝隙中。
她看了一眼,提着破损的剑往外走,经过玉冥身旁停下脚步。
“明日早膳你想吃什么。”
“只要你亲手做的,什么都行。”
“好。”尔卿再次往外走。
“等等。”玉冥又叫住她,“你的房间改了,从今往后,你住在我隔壁,屋子我待会儿会让人收拾好。”
尔卿蹙了蹙眉。
她原先住的屋子与玉冥离的也并不算远,但现在他竟然又要让她住在他隔壁……
不知玉冥为何突然如此,但没像从前那样强迫她与他同睡一榻,尔卿也能接受。
“好。”
玉冥眉头舒展,方才低沉的嗓音轻快几分,“去吧,好好休息,明日带你出去走走。”
听她口中所说,她从小到大就是在大妖手底下做事,只怕没工夫看这山川水色,如今她肯留在他身旁,他自然要给她最好的,让她最好心甘情愿留下来。
尔卿前脚出门,玉冥脸上笑意瞬间退却,侧目睨向角落里蜷缩的胡云瑶。
“我记得是让你跟着伺候尔卿的,不愿意?”
眼中的警告与弥漫的杀气,让胡云瑶心头耸然一惊,当下起身追着尔卿而去。
屋内空荡,只剩下玉冥一人。
他环顾四下,冰冷的寝宫除却那些灰暗的桌椅之外,添了点其他色彩。那红的绿的花朵,也像是开在了他心头,让他荒芜的心也抽出点生机。
他踱步到矮案前,手指接了一片花瓣在指尖轻捻。
花瓣还有新鲜的水珠,应当是他不在,那只小妖好生照料过的。
起身走到床榻前,略微抬头,就看到穹顶上镶嵌的大小不一发光卵石。
魔宫是黑色的玄铁石所铸,他平日里躺在床榻上看穹顶,好似被关在四面不透风的牢笼里。眼下多了这些石头,恍若夜空近在眼前,那股令人压抑的窒息感消失了。
她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既然这么为他着想,那明日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奖励她些什么。
原先在太阴宗,那些个女修总喜欢戴些首饰,那小妖怪赠他的第一件物品也是发簪。她常年素面朝天,身上挂着宽松的袍子,兴许可以赠她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