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季青山目光狠狠的盯着姜愈的背影,眼中的恨意像是淬毒。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才是季青临的亲弟弟,姜家所有的一切是他的才对,现在他不但一无所有,书院的夫子还偏爱姜愈,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姜愈赶出书院。
目光转换间,季青山看到了夫子桌上那块名贵的洮砚,洮砚是四名砚之一,老坑洮砚通常只有皇室文豪和商贾才能拥有,夫子也是得一位好友相送,一直很宝贵,都舍不得用,只有偶尔会拿出来观赏,平时都是锁在柜子里,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夫子拿出来向谁显摆,忘记锁回去,就这么摆在桌子上。
内心挣扎了许久,季青山最终下定决心,把手伸向了那块砚台。
第二天韦夫子因为丢失砚台的事整个青莲书院闹得不可开交,韦思德更是气的吃不下饭,他那么宝贝的一块砚台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他都还没用过几次。
最后这事闹得连院长都惊动了,失窃的砚台名贵,这要是传了出去会严重影响书院的声誉,所以院长很重视,让负责书院秩序的夫子严查。
事情闹得这样大,季青山心中窃喜,越大姜愈才有可能被赶出书院,他眼神恶毒的盯着在前面坐着的姜愈,想象姜愈被赶走的场景。
不一会儿管理秩序的严夫子就来了他们的班级,和正在上课的夫子小声的说了什么,随后就把姜愈带走了。
最近关于韦夫子砚台失窃一事,大家也略有耳闻,这会儿看到姜愈被严夫子带走,稍微联想一下也知道为什么,同学们都无心上课,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严夫子怎么把姜愈带走了,难道是他偷了韦夫子的砚台?”
“谁知道啊,不过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的是,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姜愈,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啊,姜愈不是那个姜氏商号的弟弟吗?家里那么有钱还偷东西啊。”
“哎呀,你们知道什么,他们家是暴富,那些小偷小摸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也是有的。”
季青山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低着头,他怕同窗看到他脸上藏不住兴奋的表情。
很快隔壁的段如璋和关又东都知道了这事,他们和姜愈认识这么久,知道姜愈是绝对不可能偷东西的,今天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希望姜愈能早点回来。
姜愈被严夫子带到了静心院,静心院是监察惩罚犯错弟子的地方,院中除了带自己过来的严夫子,还有韦夫子及左秋左院长。
韦思德看着严夫子把姜愈带了过来,一脸疑惑:“你带姜愈过来做什么?”
严夫子让身后的人把那方洮砚拿出来。
韦思德一下就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