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平不像小儿子那样,小儿子看人看脸,而他看中的是这些人的身家实力。
随着傅闻笙方才一一介绍,他听得出,这些人虽然看起来不正经,嘴里跑马,但个个都是实打实的世家子弟。
他没随小儿子离开,准备在宴会上跟这些人搭上关系,于是热络地攀谈着。
众人看出他结交的意思,看在傅闻笙的面子上,也很给面子,有来有往,谈笑间觥筹交错。
有人喝了两杯猫尿,又动了歪心思。
“时伯父,我本来是要敬您的小公子的,现在小公子不在,就得让您的大公子陪我们喝一杯了。”
“对啊伯父,光您老这么喝也没劲啊……”
这些人的身家有的不比傅闻笙,有的家里背景高过傅闻笙,却被傅闻笙压一头,所以对傅闻笙的态度,也是又怕又不服气。
酒桌上,趁着酒意说些有的没的,深了浅了大家也不会放在心上,傅闻笙要是介意,那就显得傅闻笙小气了。
有人加了一把火,“伯父,不会怕傅总不乐意吧?”
时崇平被这些人捧了一晚,再加上几杯猫尿下肚,现在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在家里,时初是地位最低的普通beta,他说什么,时初都要照做。
如果不做,他就非打即骂,现在,他恍然以为时初还是任他拿捏的那个小beta。
“时初,敬李老板和王老板一杯。”
他说的大言不惭,爹味十足。
浑然不顾自己儿子酒量不行,已经喝过三杯了。
一旁的傅闻笙捏着酒杯,修长的手指指骨因用力而凸起,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脉络也更加明显。
他深深看了时崇平老贼一眼,终于见识了时初在时家是怎么受欺负的。
当着诸位老板的面,他不好把家丑翻出来,带着酒场上形式化的笑,“时初不能再喝了,我这个儿婿也是当得起这杯酒的,我替岳父喝。”
于是,他倒了杯红酒,与众人虚虚碰杯后一饮而尽。
一旁的时初本来被时崇平气得够呛,结果被傅闻笙这么一护,心里暖暖的。
傅闻笙放下酒杯,将手搭上时初的手,在对方掌心揉了揉,靠近时初,笑道,“我喝醉了,老婆今晚负责带我回家。”
那句“老婆”让时初心神一震。
他望着傅闻笙,凌厉的眉眼因饮酒多了几分绯色和柔和,他知道傅闻笙有点醉了。
傅闻笙自从瘫痪后,就不参加酒局了,恢复之后也一向很少饮酒,更重要的是那些合作方,为了能跟傅氏合作,怎么敢劝傅闻笙的酒。
所以傅闻笙就算业务再忙,应酬再多,没有醉醺醺回家的时候。
今天人多,大家逮住机会能在傅二少这里讨点便宜,一个个都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