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阮玉棠问的这个问题,她是仔细斟酌了一下才回答的。
她确实是自打有记忆起,便是叫这个名字的。
说完后,阮梨初便端坐在那里,很虔诚的等着阮玉棠的后续。
孰料他只是张张嘴仿佛要说些什么,而后又闭上了,好久之后,才轻轻笑了笑,说道:
“感谢阮姑娘如实相告,你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咱们再启程,在下先告辞了。”
这一次,不知为何,阮梨初又在他的声音中好似听到了失望。
虽然和之前无甚区别,但她就是莫名的感受到了。
望着阮玉棠离开的背影,“你没事吧”的话好几次到了嘴边,阮梨初又给咽了回去。
他们。。。。。。好像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若是以后有机会,再问问今日之举的目的吧。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三日便过去了。
这三日里,阮梨初每天都被安岁岁逼着喝药,直到大夫确定的说她已经完全康复了,才作罢。
期间,安岁岁自然是不允许阮梨初出门的,而她自己倒是出去逛了两回,每回都是温年这个“保镖”跟着当护卫。
为此,阮梨初还调侃说他们二人是“患难见真情”。
然后她就被安岁岁按在床上好一顿“收拾”,也不管她是不是病人、身体好没好利索。
原主的这副身子,不得不说,素质是相当不错,比她前世那破败身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就连大夫都说,她的风寒要比一般人好的快。
而这几日里,阮玉棠每日都会来看望她,给她送些蜜饯、糕点以及话本子打发时间。
没有人问起她易容的事,也没有再提起她名字的事,更没有人问她去京都是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达成了共识,他们要一同去京都。
五月十三这日,一行人离开了福来客栈。
马车里,安岁岁将这几日遗忘的大事捡了起来,问道,“初初,你最近还会梦到野男人吗?”
“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这几日竟一次梦都没有做!”
最后一次梦到野男人,就是她误会他那次,人家在那哄睡,她却以为他要干坏事。
“会不会从此都不再梦到他了!”安岁岁激动的弹起来,头磕到了车顶,“哎呦!”
“快坐下,我看看。”
“小初初,你忘了我皮糙肉厚了?别说撞到头了,就撞破车顶,疼的也不是我。”
这话阮梨初信,自打安岁岁抱着她从马车上跳下去安然无恙后,她就信了。
安岁岁这家伙,确实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会在面对一堆黑衣人的时候,还能全身而退。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马车外,温年和阮玉棠的声音,同时传了进来。
安岁岁伸着脖子回应,“无事!”
“岁岁,我觉得温年对你很不一般。”
“巧了不是,我觉得阮公子对你也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