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里面写着一个潦草的字——“拆”。
就在白榆炀打算放弃挣扎时,里面似乎走出了个人,侧面看去,身高约摸一米八七,身子瘦削的很,似乎一阵风吹来便能被刮倒似的。
但他的动作极为利索,似乎是捡起了地上的什么东西,就往屋里走去了。
白榆炀有一瞬间的神情恍惚,这大白天的,他难不成见鬼了?
他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接着瞪大眼睛,发现前面只有被高温烧坏了空间,扭曲的一塌糊涂!
他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过了一会儿,笑了:“这这么可能?青天白日,鬼可是要灰飞烟灭的!”说着还用空着的那只手在胸前摆了摆,“对对对,在这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要真的撞鬼了,那我应该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吧!不不不,我呸,呸呸,说什么话呢!”
谁说好奇心会害死猫的,他偏不,眉头紧锁着,白榆炀慢慢靠近小房子,听到屋里断断续续传出锁链在地上划过的声音,小心肝不由的颤抖着。
这个,应该不会是无良的某个黑心商家吧!
这般想着,不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经过小房子正门前,有一阵风吹过,门有些老旧,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知为何,白榆炀总觉得这地方有些邪门,这风吹的如坠冰窖,冻得他不敢动弹。
正想抓紧时间,远离这个奇怪的地方,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
模样白榆炀把人给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狠人。
他纵横楚城十余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瞧瞧眼前这位小哥,标准的板寸头,硬朗帅气。这无精打采的表情,活像这世界欠他几百万似的。还有那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薄情寡义之人。还有左手腕上缠着的绷带,你仔细瞧瞧,哪个正常人会在这么热的夏天缠绷带,依他之见要么是受伤,要么是中二,看这小哥眉宇之间透露的气息,十有八九是前者,你看看,这都受伤了,还能是个正常
“修车?”小哥看了下车,又看了看白榆炀,问道。
“咳咳。”问话打破了白榆炀对面之人的评价,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不错,修车!”
双方沉默了约摸三秒,白榆炀才说道:“嗯?修车?”
“不修?”小哥本来因为看到顾客才亮起来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下去。
“啊?修修修!你是修车的?”白榆炀的整个面容因为推理失败而皱成一团,说完,把车往小哥那边送,“这是我的爱驹,今天本来打算带出来遛遛,没想到爆胎了!你这能换轮胎不?”
“能。三百,不二价。”小哥的声音有些清冷,在这烈日炎炎的地方,不知怎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价钱好说。”白榆炀一边说一边已经往屋里走了。
小哥接过摩托,把车子往房间里推。
一走进房间,就感觉凉快不少,房间很小,看样子也就十几平方米,最里面的墙壁有个窗户,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发出窗棂和墙壁碰撞的声音,很爽朗,也很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