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臣心里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敢说,因为事涉皇子,臣怕皇上舍不得。。。”
“皇子?你想要哪位皇子帮你?”
“这个。。。自然是三皇子。”
“嗯?克己忙着和亲的事情,哪有功夫再来帮你,换一个罢。”
“除了三皇子,其他人都不行。。。”
“为何?你想要他作甚?”
“臣斗胆先请陛下免了臣的不敬之罪。。。”
“怎么,你想干什么?”
“这个。。。”
“好,朕就免了你的死罪,听听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臣谢陛下体恤,臣想啊,三皇子身上流着一半前朝的血脉,若是以三皇子为饵,做个圈套引前朝余孽上钩。。。”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皇子为诱饵,若是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臣当然担当不起,所以才求皇上的旨意么。。。
记得当年打天下的时候,皇上曾说过,为了大唐甘愿抛去一身修为,臣听闻内心感动,也在心里发愿,愿为大唐肝脑涂地,
如今轮到小一辈了,皇上果然是舍不得?三皇子也继承了陛下的血脉,却不曾继承陛下的血性么?”
长孙一番话说得贞观帝有些动容,似乎想起了当年不怕死也要争天下的那份男儿好胜心,不由道,“你这话说得好,朕这就宣三皇子觐见,你亲自问问他有没有血性罢。”
临近和亲日子,各项事宜基本准备妥当。
王克己终于从繁重的杂务中脱身出来,可以暂且喘口气了,攒攒力气,等到了和亲行礼当日,才真是鸡飞狗跳。
王克己忙里偷闲,捧着茶壶在一旁润喉,宣旨的人来了。
等王克己进了宫,明白了贞观帝的意思,心里恨不得一刀捅死长孙,可是面上却只能做出感动的样子,跪下回了一声“愿意”。
王克己入坑了,还是在明知前面是坑的情况下,跳进了长孙给他挖的坑里。
王克己心里真是恨极了长孙,他八不能躲得杨靖业那群人远远地,长孙却不肯放过他。
王克己暗自琢磨,长孙一向看他不顺眼,眼下机会正好,长孙的真正目的恐怕不是西域魔教,而是要除掉他这个三皇子。
可是王克己能怎么办?他只能听从长孙摆布,否则长孙一样能把责任推在他身上。
人人都知道,贞观帝现在最恨的,就是那群在京中兴风作浪的家伙。
若是因为王克己的原因而抓不到人,到时候王克己才是百口莫辩,长孙想泼什么脏水给他都行了。
血脉。。。是王克己的骄傲,也是他最大的无奈,同样也是他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其实,血脉并不是根本问题,重要的是王克己太优秀,比流着长孙家血脉的皇子更优秀,这威胁到了长孙家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