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的。”
爸爸是一家林业公司的老板,说话的时候会自带一种威压,让人喘不过气——在哥哥和妈妈眼里或许是这样,可在我眼里只剩下自以为是。他是个连初中都没念完的暴发户,我不觉得他有如此自大的立场。
“你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坏孩子!你哥哥上周得了作文大赛的一等奖,前天还荣获‘三好学生’的嘉奖,你怎么比他差那么多?我看你要不了多久就该离开实验班了吧。要不是看你之前中考的成绩还过得去,我才不会给你交学费呢。得了得了,看见你就心烦,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我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了出来。
因为快要过年的关系,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大红色的春联,人们渐渐忙碌起来。
虽是南方,天气也是冷的够呛。我没有手套,只能通过朝手心哈气来抵御寒冷。好在校服的材质勉强能够保暖,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走到学校门口,双手已经冻僵,无意间看到叶无歆从一辆红色跑车上下来,我还以为自己被冻出了幻觉。
我和她都是从这所名牌中学直升上来的学生,不过我们的成绩和气质根本都无法比较。她现在正在和刚到学校的校长交谈,路过的男女同学中有不少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所有人都不言自明的一点是,尽管大家都在说“叶无歆是靠关系才敢这么肆意妄为”,“还不是仗着家里有钱”什么的,但是说这些的人无一不羡慕她的成绩和家境。因为对方太过于优秀,所以只有拼命贬低才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落魄。
叶无歆一直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我也希望像她那样傲视群雄,可惜我们之间只有性别相同、年龄相仿和在同一班级这三个共同点而已。况且,我认为第三点很可能无法撑到下个学期。
来到班上,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我一如既往,默默走进教室,大多数学生都在低头背书。
我并不讨厌英语这门学科,只是对科任老师有种发自内心的胆怯,即使倒背如流的课文,在她面前也会变得异常生疏。
教英语的桑老师要求我们提前十五分钟进入教室准备,而她自己则从来不进教室查看人是否到齐,只是通过科代表的汇报了解情况。哥哥用钱买通课代表,几乎每天都是姗姗来迟。
“你让一下,我的圆珠笔掉下去了。”
一般情况,很少会有人会以正常语气跟我讲话,如果有,也都是以上这种内容。
说话的是我的同桌褚兰,也就是第一个见到小悟尸体并报警的女生。
我站起来方便褚兰捡东西,可是她没有按照我想的去做,而是直接抢走我破烂的书包,把它倒扣在桌子上,拎着底部猛地扯开。书本和文具全都被抖落出来,掉在桌子和地板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的选择只有承受和缄默。
“楚夕夕,你的书包里怎么都是些破烂呀?我记得乐乐淘汰的废品里都没有这么寒酸的垃圾吧。难道这是你专门从垃圾桶里检出来的?”
褚兰是校霸,还在和哥哥交往,她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我要是反抗她,今后在家里和学校都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和灾难。我当然不会蠢到去和她硬刚,这种程度的欺负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电视上说告诉家长和老师就可以解决烦恼,我曾经也有尝试过去找老师,结果毫无用处。老师只是训斥他们几句“不可以再欺负同学”,“大家要团结友爱”之类的话,可我却受到了那些优等生们对我实施的可怕报复。
只要忍耐一下就会省去这些麻烦的话,我只要一直忍耐,不去招惹任何人就没问题了。
头被掉下来的课本砸到,我瞬间有点发晕。我猜测应该是谁正在翻动我桌子上的书本。
“找到了!”
我抱着收拾好的东西站起来,刚好看到褚兰正拿着我的英语课本左右晃动。
“我的课本找不到了,所以只能让你委屈一下了。楚夕夕同学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拒绝吧?”
“可是……”
我刚想反驳,哥哥的声音就传来。
“可是什么?妹妹你最喜欢帮助别人了。”
哥哥非常恰到好处的出现,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教室门口偷听了多久。
后排的同学见此情形,开始出现看热闹般不负责任的压倒式帮腔。
“别那么小气嘛,你哥哥都说了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