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谦之永远也不知道,那日淑妃也收到了一封信,她出了门在码头等她的情郎却没有等到,等到的是皇上送她的长矛。淑妃手里的那封信却早已无从考证。如同遗忘在长河里的的泥沙一般不见踪影。
“苏秋水,你父母呢?这要成亲了他们还没有来?”段谦之看苏秋水每天就在院子里看花。
“他们明天就来了。”苏秋水手里捧着一朵梅花,眼里带笑,段谦之又一次看见了苏秋水有了小姑娘家的憨态。
段谦之拉起坐在地上的苏秋水说道:“要不这样?我带你去看看喜袍合不合身好不好?”段谦之看着苏秋水说道眼底满是真诚。
“好!”
这让段谦之感受到了什么是平淡的辛福,没有多余的念想去应付冯柔,不会怀有过多的愧疚想如月。在苏秋水身边全身都是宁静的。
大婚那日,嫁妆入了城门,红妆十里莫过于此。苏秋水的父母也现身。苏母容貌倾国,苏父英俊伟岸。
两个月后,段谦之常常咳血。苏秋水很是奇怪。她不管怎样去询问都是不得结果。
“你可是有事瞒着我?”苏秋水扶着段谦之问道。她满眼的关怀不曾作假。
“我没事,你放心,我说过会养你半辈子的。不用担心。”段谦之摸着胸口阵痛,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自己把法师的锦囊弄丢所遭受的报应吗?
看段谦之还要走,苏秋水拉住他不让走说道:“今日你就不要去了,告假一些时日,等病好些再去。”
这句话刚说完段谦之直接仰面倒了下来。
“段公子!”一直以来苏秋水对他的称呼。倒下的一瞬间,苏秋水的心底深处的潭水被扰乱。
她有很久没有穿黑袍了。
苏秋水穿一身黑袍出现在府上,她戴着帽子,将帽子压的很低。她有点压抑。
“娘,我要出趟远门,如果皇后来了,您就说:和我一起离开了,千万不要和他说皇后来过。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一旁的婢女语气很不屑地说道:“你这克夫女早些滚出去!”
老夫人没有出言训斥,说明默许了。不过她还是等待老夫人答应。
“嗯,我答应你。”
在苏秋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在段府外了。当初卜算阁的童子早已不知去向。也许是在她大婚那日离开的吧。
苏秋水想:所有的事都只能靠自己了。在族里的时候她是巫术学的最好的,可是偏偏不曾钻研过社交。孤僻独来独往的性格造成了族人的排斥。
卧室……
“娘,秋水呢?她怎么还没有来问我今天要不要卜卦。”段谦之醒来的第一句话。
“她累了,娘让她回房睡了。”段母说谎眼睛不带眨地说道。现在苏秋水离家也有六七天了,段谦之的神智也有些清醒。血也不吐了。
段谦之听了也点了点头嘱咐母亲说道:“让她多休息,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了吧。我晕倒前给她诊的脉。到底是我对不起她。”
段母一听脑袋懵了:“什么?”
“怎么了娘?”段谦之躺在床上看着母亲眼底全是疑惑。
“我赶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