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慌慌张张的跟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许言儒,疑惑的打量了一番,诺诺的问道:
“少爷,您怎么站这儿一动不动了?”
许言儒略显迟疑的朝程昱摆了摆手,自言自语: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什么样子?”
程昱有些无厘头,不知道自家少爷在说什么,他伸长脖子朝着院子里撇了一眼,看到了欢儿的身影,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啊。
“程昱,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程昱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这小祖宗想要说些什么。
许言儒有些捉急,烦乱的挠了挠头发,愤愤的看着程昱说道:
“你看,那齐欢儿,现在在修花,那双手,杀猪的手,她怎么能把花修好呢?”
许言儒两只手放在身前颤着,方才僵硬的脸也变得丰富起来,他只觉得百般懊恼,这齐欢儿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变得这么不正常来。
程昱一脸汗颜,这少爷是怎么回事,是实在无聊的没有地方出气了吗?程昱无奈的说道:“少爷,我们以为您已经习惯了,上次从花楼回来之后,少奶奶就变了一个人,您难道没有发现,现在少奶奶都不和您吵架了吗?”
许言儒恍然大悟,一开始他都没有注意到,现在要不是程昱说,只怕他自己还是不会发现,每次都是自己在生闷气。
许言儒的思绪游走,又回忆起花楼的那一晚,可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这齐欢儿自从那一夜醉翁之后就变了模样,与其说是不跟他吵架,倒不如形容不乐意搭理他要来得准确些。
每次总是他有意挑事惹了她,她却一脸满不在乎的转身离去,偏偏嘴角还总带着莫名奇妙的笑意。
惹得他好不痛快!
许言儒摇了摇脑袋,试图挥去他脑子里的混乱,他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如今却让一个女人弄的如此糊涂!真是越想越不痛快!
停了片刻,许言儒心烦意乱的又重新迈了步伐,他晃晃悠悠的走进别院,对着欢儿展露皓齿,视线转移到腊梅上,好事地打量了一番:
“齐欢儿,你这一双杀猪的糙手,可别糟蹋了我这院里的好东西。”
欢儿抬头对上许言儒的视线,又不紧不慢的将目光移回到眼前那株腊梅,瞧准了一片枯叶就下手剪下,也不逞这口舌之快。
怀着一颗挑事儿的心,却遭到无视的许言儒可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他又走上前一步闷闷的说道:
“齐欢儿,本少爷饿了,你去给本少爷弄些吃的。”
“饿了你让程昱吩咐厨房就是。”
“那,本少爷渴了,你去给村少爷倒杯水来。”
“我房中那茶水你也看不上,不喝也罢。”
“本,本少爷冷了,你给本少爷拿件披风过来。”
“冷了就回屋去,在这里瞎晃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