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儒满怀期待的等着欢儿点头,方才的不屑早已在眼底散尽。
欢儿见着许言儒这般翘首以盼的模样,更觉得他言语间有着那么点逼良为娼的意味。
“我只说过会尽心尽力照顾你,可……”
好不容易等着欢儿开了口,许言儒又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
“让你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照顾我。”
他颤颤崴崴的起身,还未等欢儿过去扶着他,就见许言儒稍显笨拙的一跃又扑到了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欢儿不禁皱起眉,猜不出许言儒的夭娥子,只听见他吃痛的低呤了一声,又立即恢复了早上欢儿进门时的姿势,就连表情也是一样轻挑,不差分毫。
许言儒慢腾腾的将褶皱的衣角抚平,纯白的袍子又恢复了平整,他舒了口气,朝着自始自终都站在原地的齐欢儿挑眉一笑,对她说道:
“夫人,快给本少爷献上一曲,助助兴……”
助助兴……
这三个字在欢儿的脑海中来回盘旋,彻底击垮她最后的防线,许言儒却跟没事儿人般又丢给欢儿一记催促的神色。
欢儿一记冷笑,摩拳擦掌朝许言儒走去,透出一丝狠色,朝许言儒咬牙切齿的开口,“唱曲助兴我没听过,但宰猪的叫声我倒是记的十分清楚。”
许言儒见形势不对,知道欢儿向来是个只做不说的狠角色,立马手一收平躺了下去,对着欢儿一个劲儿的喊头疼,字句间还不忘念叨着:
“夫人,那日大雪纷飞,本少爷放下千金贵体,抛开雄才大略,屈尊跳下水想要救你,这才染了如此严重的风寒……古人云,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欢儿听不懂许言儒的长篇大论,抬着的手也没放下的意思,快要落下时,许言儒又大喊一声。
“意思就是我给了你一只母猪,你得还我十只母猪仔才对!”
欢儿只觉得这许言儒真是不讲理,明明是她救了他,怎么反而就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她这几日是见他身子虚弱不与他计较,可这男人怎么就瞪鼻子上脸了!
欢儿收回了手,势将要把事实说清。
“许言儒,那天在梅园中,可是我拉你上的水,没有我,就你这娇弱身子,再迟片刻恐怕就真如你自己说的,不淹死也要冻死!”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才跳下水去的!”
许言儒据理力争。
“救我?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溺水时救你的人可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识水性。”
欢儿唤了口气继续说道:
“再说了,就算我落了水真有什么,你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跳下去,不等于是送死吗!”
话一说完,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散漫开来。
许言儒不再争论,欢儿顿了几秒又重新拿了布扯过许言儒的手重新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