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潇洒得意,看得欢儿连连皱眉,又气又急。
信上写道:欢儿,这是二百两银子。等我赢来剩下的四百两,尽数还之。
欢儿差点没把手上的信纸给撕碎了。
他果然执迷不悟,刚刚还了债,就又扑向了赌场!她简直想把这个人脑壳给打开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做些小生意,安安稳稳地过活难道不好吗?非得把全部身家全部押在这虚无飘渺的赌博上!
她心里来了气,赌气地想早知当初就不借给他那六百两,让他犹自被人打死算了,也免得她有情有义地救了他一命,将来还得看着他把这得来的一命亲自送到阎王手上!
她虽然心里不安又担心,恨不得立即出府把他狠狠痛打一顿,好让他即刻清醒过来。
可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她出府的频率太高,近期内是不能再随意出府寻他的,因为要是再这样迟早会被发现。
她只能把莫柏送来的银两给收了起来,心里暗自为他担忧,十分不安。
而许言儒这边最近发现欢儿很是奇怪,总是爱皱着眉头,很是不喜乐,偶尔逗逗她,也只会勉强笑那么一笑,其余时候总是一副不安心的模样。
吃饭的时候就连胃口也变得不好了起来。
时常是吃着吃着就撂下了筷子,长长地叹息一声。
许言儒心疼她,问了好几遍到底发生了什么,欢儿也总是不肯说。
终有一天,欢儿叹了一口气之后,许言儒丢下手中的账本,走到她跟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眼里满是疼惜:
“欢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同我说说,不要自己憋闷在心里,为夫看着真是心疼难过。”
欢儿又怎么敢说她是在担心另外一个男子?
即使她和莫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她却有些害怕把这些告诉许言儒。
许言儒抱着她,让她心里略有动容,差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可她还是敛下眼帘,细细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轻声道:
“夫君,真的没什么事。”
许言儒看着欢儿总不得安心的模样,始终放不下心来,可是再怎么追问欢儿也不肯多说一言半句,让他着实着急了一把。
他思来想后地在自己身上找了很多原因,都想不出有做什么让她在意的事情。
后来没了办法,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要是再让欢儿这么下去,她自己不舒服,许言儒会比她还要更加不舒服。
每当欢儿愁闷地一叹气,他心里就更加愁闷,每当欢儿吃不下饭,他自己也一点都没了胃口。再加上欢儿无论怎样也不肯说出原因,更让许言儒着急上火了。
看着欢儿憔悴的样子,他心里更是又难过又心疼。
他暗地里叫几个他信得过的人来,帮他管理管理坊子。
而他就省下了不少时间,专门用来观察欢儿,看看到底是什么让欢儿如此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让他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心疼。
如此,许言儒每天都会守在欢儿附近,一刻也不敢松懈地观察到底是有什么才让他心爱的欢儿整日茶不思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