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一早起来,想着去许言儒房间里看看,顺便开导开导他。
毕竟他跟齐欢儿已经合离,而齐欢儿跟别的男人不干不净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也要开导一下许言儒,顺便给他物色个新夫人。
她走到院子门口,只看到守门的家丁还站在那里:
“怎么样,少爷出来过吗?”
“没有。”
许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推开房门却愣住了,那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许夫人环视了一圈,发现平时用来摆设的剑都不见了。
许夫人顿时脑袋一空,眼前一片漆黑,她扶着身后的丫鬟,颤抖着双手:“快,快差人去报官,就说二少爷不见了。快,快去。”
尚遥镇又多了一件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情,许家的二少爷,许言儒在休了齐家的小女儿之后,也跟着失踪了,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是凭空消失的。
尚遥镇的人茶余饭后,又多了许多闲聊的话题。
话说齐欢儿自从那天出了许府便被人套进了麻袋里装着带走,她便来到了山寨。
开始的时候她一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面。
欢儿是又冷又怕,她只觉得这地方的人各个都面目狰狞,而且每一个都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她想要逃跑,可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便安分了许多。
那些山匪倒也不坏,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倒也没瘦,开始她还觉得奇怪,她以前只听说这里的人吃人肉,专做杀人越货的事情。
没想到他们对她倒是挺好的。
后来欢儿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撸她回来做新的压寨夫人,怪不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压寨夫人欢儿哪儿肯做。
别说她是已经婚配的人,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许家的骨肉,她怎么可以带着许言儒的孩子嫁给一个山匪。
欢儿当时便觉得自己应该显示一下女人的气节,可是让她真的去死,她又不敢,毕竟她肚子还有个孩子,孩子总是无辜的,她便想着等到成亲那天在找个机会逃跑。
山匪虽然没读多少书,可是也不算笨,成亲那天他们连大礼都没办,只是给欢儿换了身漂亮衣服,带着红盖头,出去转了一圈,便送回房里看管起来。
欢儿在房间里哪里坐得住,她几次起身想要出门看看,都被门后的人给拦了回来。
欢儿觉得无奈,便找了把剪刀握在手里准备防身用,即使上不了对方,关键时候还能保住自己的气节。
欢儿心里这么想,便将剪刀藏在喜服下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只听到一阵吵闹声。
“寨主,**一刻值千金。”
“寨主,这新娘子美不美,可让我们大伙都开开眼。”
她只听一个故作老成的声音说道:
“今天可不行,日后的,日后的,一定有机会。”
那声音说完,只听到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欢儿隔着红盖头,只看到一双不大的脚站在自己面前,她看着那双鞋子,脑中便不自觉的将他同许言儒那双脚印子对比了起来,只觉得这个人肯定不会特别高大。
顾着腹中的孩子,欢儿自然不敢有太大的举动,只能按紧那把剪子,安分的坐着等着那人的下一步举动。
直到盖头掀开看到所谓的寨主,欢儿几乎就愣住了,这哪里是什么寨主,明明就是一个小屁孩儿,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那毛小子从小在土匪窝子里面长大,胆子可不小,见欢儿有几分姿色,便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伸手要去摸齐欢儿的脸。
可他哪里是欢儿的对手,那手刚伸到齐欢儿的脸颊边,欢儿顺势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反扣起来,一手将自己的红盖头塞到那小子的嘴巴里。
小寨主见状,便呜呜的叫起来。欢儿从身下摸出剪刀架在小寨主的脖子上,喝声道:
“不准出声。”
小寨主看到那剪刀有些害怕起来,他紧紧咬着嘴巴里的东西,真的一个字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