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少喝一点吧,就算你今天喝再多,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解决。”
“江以宁受制于人,连带着你也受制于人。但你继续消沉下去,可不是我认识的你。”
“就算厉寒他手里抓着江以宁的药,现在颜姝不是在我们手里吗?”
陈珂看着厉斯年一杯酒接一杯酒往下灌的样子就心烦。
他现在骄傲尽失,根本就没有厉斯年的样子。
但厉斯年只是把手里的酒喝完,又重新开了一瓶,“我已经问过颜姝了,她说解药的研究很苛刻,这个时候就算再复刻的话,也至少要几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就算他手上掐着颜姝这个关键,想要复刻出一份一模一样的药,也要好几个月。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必须要忍耐。
倘若解决的方法就在眼前的话,他也不用这么忧愁了。
陈珂为难的看着他,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坐下来开了一瓶酒,“但你不是已经见过他了。”
“就没有什么能够从他手里拿到药的办法吗?”
“也不过就是手里有江以宁的药而已,就在你头上耀武扬威的。”
“总而言之,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这口恶气,换谁能够咽得下呢?
厉斯年只是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继续喝着杯子里的红酒,“这几个月,我当然也不会让他过的太舒服。”
但是他也不能掐的太紧,不然鱼死网破的事情发生的话,一切就不值得了。
而且他现在隐隐的有些怀疑,之前那些事情,是不是也跟厉寒有关?
从那一次的恐怖行动来看,必须要有人做过,了解国内的形式,而光靠他一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孤狼,怎么可能对情势了如指掌?
只有厉寒符合这个条件。
一来他手上有足够的金钱资源,二来也有足够的人脉,第三就是他同样也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靠这些足够促成这件事情的发生,而且他们两个人有共同的敌人,以后做事也更加果决。
以那次的事情来看看他们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他没想到厉寒就热闹谋,算的这么长远,还能再认识颜姝甚至规划出这么庞大的计划来。
上天给他开了这么多扇窗,还要麻烦他,一扇一扇的重新给他闭上。
这个敌人不容小觑,更何况他们还是一家人。
或许是心里的烦躁太多,酒过几旬以后,厉斯年就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行了,我没兴趣了,你要是想喝的话,你自己继续在这里喝吧,我要上去休息了。”
说完,他站起身,身形却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
陈珂看他的样子,无奈的放下了,就被站起身扶了过来。
“行了,看你这样子也靠不住,我送你过去吧。”
但是厉斯年不领情,现在喝了酒,他可以更加放肆的发挥自己心中的情绪。
他挥开陈珂的手,“别管我,让我自己好好静一静。”
明明他的月亮现在就在眼前,但他伸出手,却怎么也碰不到这个月亮。
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让人痛苦的?
无奈陈珂只能够作罢,现在最合理的方式就是让厉斯年自己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