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他们来不及过多的寒暄。
铭科上前把厉斯年完好的那只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跟我走。”
情况紧急,电梯是用不了了,下楼梯的时候,厉斯年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因为牵扯到了伤处而十分痛苦。
外面的枪声还有爆炸声不断,说的好听,是像过年一样,但说难听一点,就像是小型的战争。
抽空,江以宁还向外面看了一眼。
孤狼的人和那个叫瓦拉的人,已经打成了一片。
战斗场面触目惊心。
好在有军方的接应,他们离开医院以后,立刻坐上了军用车,缓缓驶离冲突现场。
一上车,车厢里就飘散开了一股血腥味。
江以宁敏锐的看向了厉斯年,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竟然因为这样的动作而裂开了。
“糟了,车上还有备用的绷带吗?”
“或者有没有医疗人员?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情况实在是棘手,铭科他们是轻装过来,车上除了一个司机在,没有别的人。
铭科担忧的看了一眼厉斯年,“天狼,还能忍住吗?”
“我们离最近的驻扎点还有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
“到了那里,就有军医了。”
可是看着厉斯年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江以宁好像被刺激到了一般。
一阵头痛之后,她的眼前开始闪回过许多他们之间相处的画面。
那些曾经的陪伴和厮守,还有种种经历过的事情,通通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只不过都只是凋零了的片段,零零散散的分布开。
那些画面有好有坏,有得有失。
尤其是在她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个长得跟她很像的女人。
是厉斯年亲手把那个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用鄙夷的视线看着她。
她恍惚之间,能看到厉斯年用轻蔑的表情在说着什么。
但是她只能看得到他嘴唇在动,却听不清声音。
而且心里就像是横插了一把刀子在搅动一样疼。
江以宁一下子有些上不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