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指责我吗?”楚斯年的俊脸倏然一冷。
如果不是和楚铭扬有这层血缘关系,他真真瞧不上他的品行,或许责任在他,毕竟他是他一手带大的。
“没有。”铭扬极力解释,垂眸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眸,小声呐呐道:“我只是出乎意料,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他着睁着眼睛撒谎,五年前就知道盛夏喜欢的人是叔叔,他只是利用了叔叔对他的爱,用生命威逼利诱让盛夏答应嫁给他,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看楚铭扬沉浸在痛苦之中,楚斯年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沉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盛夏被绑架是不是和你有关?”
“绑架!?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干的?”楚铭扬倏然抬眸,惊惧的望着楚斯年,一口气说出了三个问题。
楚斯年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黑眸紧紧的凝视着楚铭扬,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绑架盛夏的龙昆说是你主使的。”
“是当年妄想强^暴盛夏的那个龙昆吗?”
“嗯。”
楚铭扬放在吧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眸底浮现出一抹不容忽视的仇恨,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年就应该一枪打死那个人渣。”而后,紧张的问道:“那盛夏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
楚铭扬紧绷的心缓缓的舒缓下来,感叹道:“她被绑架的时候一定怕极了吧!”
“还好。”楚斯年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然而,黑眸却越发的幽暗深沉。
至始至终楚铭扬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而是表现出对盛夏的担忧,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从来都不相信向来没有城府的楚铭扬某一天变成了演技派的人,所以,他可能真的不知情,对盛夏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而,龙昆一个长期混迹黑道上的人那些道上不成文的规则想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拿了雇主的好处,就是到死也不会透露金主的一丁点消息,所以,他是受人指使故意告诉盛夏的。
“叔叔,我想去看看盛夏可以吗?”楚铭扬语气透着一丝乞求。
“不行。”楚斯年极口否决,既而,沉下声来,意味深长的说道:“铭扬,答应叔叔一件事——以后尽量避免和盛夏正面接触。”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复杂了,尤其是夹在中间的他,他不希望盛夏和铭扬俩人不管是爱还是恨永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楚铭扬不置信的盯着楚斯年看了许久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像今天这样擅自回国。”楚斯年的语气不容否决,确切的说就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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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雷昂陪着盛夏在所属酒店的海边散步。
即将没入海岸线的太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一眼望去,给一望无垠的海面洒了一层细碎的金子,波光粼粼。
怀^孕到今天刚好十周整,孕吐到了最厉害的时期,加上对楚斯年的思念,原本怀^孕的女人应该发福的,而她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还瘦了一圈,微微的海风吹来,将她的裙摆吹得倾斜,让人有种她将要被吹倒的错觉。
她最近变得很懒,懒倒洗完澡后头发都不愿梳顺,每次自然风干后,用一根橡皮筋随意的绾在后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懒散。
或者正应了那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楚斯年不在身边,似乎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累不累,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雷昂低醇的嗓音和海风一起传入盛夏的耳府。
盛夏抬手将拂面的一缕发丝绕到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盛夏坐下后,见雷昂欣长的身躯伫立在哪里一动不动,微眯着眼望向远方,像极了一尊雕像,盛夏好奇的转身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黎夕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白色热裤,兴致冲冲的朝着他们走来,高高的马尾因走路而跳动着,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活力。
“是黎夕。”盛夏提醒道。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雷昂眉宇微蹙,自言自语的嘟囔。这才是他怔愣的原因。
这丫头昨天说了今天晚上的有喜欢的选修课,不要告诉他,选修课是沙滩排球。
看她欢愉的步子,可以肯定她目前还没有发现身后的盛夏吧。
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