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提到“借寿”二字,解九爷不禁联想起那位一直渴望长生不老的佛爷。
而云昙也在同一时间想到了囚禁张起灵二十年的张启山。
长生岂是易事,张启山身上的功德并不足以让他长生,更何况他还干了不少有损阴德的事情。
更何况,就连有些神仙也不能长生不灭,何况是凡人呢?
为此,云昙特意告诫九爷,不要将借寿之事告诉任何人。
九爷虽然还活着,但他仍然决定把解雨臣交托给二月红。毕竟,当年张启山对九门的清洗使得解家遭受重创,他只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
"二爷,我解某人的孙儿、解家未来的当家作主之人,就拜托您多加关照了。"同时,他也会在接下来的五年里竭尽全力为孙儿铺设道路。
二月红微笑着颔首示意,表示一定会好好照顾解雨臣。当他初次见到这个孩子时,便心生喜爱之情。在他眼中,解雨臣是个极具灵性和天赋的孩子。
对于云昙来说,这是她首次与二月红相遇。尽管岁月已在这位老人身上留下痕迹,但依然可以想象出他年轻时的风采翩翩、英俊潇洒模样。
从此刻起,解雨臣将跟随二月红学习戏曲技艺。二月红特地为他取了一个别具诗意的艺名——解语花。
同样也是在这里,解雨臣结识了一位新朋友——吴邪。两人初次见面时,吴邪惊讶地赞叹道:"哇,这位妹妹真是太漂亮啦!"显然,他误将解雨臣认作女孩子。
解雨臣听到这话,气得鼓起了腮帮子,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难道没长眼睛吗?还是说你的眼睛长在屁股上了?竟然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要知道,这已经是解雨臣所能想到的最粗俗、最肮脏的话语了。而此刻,面对眼前这个糊里糊涂的吴邪,用这样的脏话来责骂他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吴邪一脸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后才恍然大悟般意识到解雨臣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在辱骂自己。于是他辩驳道:“我的眼睛当然长在额头上啦,怎么可能会长在屁股上呢?”
站在一旁的云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难怪大家都叫吴邪"小天真"呢,果然名副其实!
然而,当解雨臣开始学习唱戏时,云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毕竟俗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想要学好唱戏谈何容易,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得到。
此时此刻,云昙不禁思考起一个问题——既然自己在这个世界并没有真实的身份,那么该以何种形象出现在解雨臣面前才更为妥当呢?
四年后的某一天,九岁的解语花首次登上舞台,从此以后,台下就多了一位忠实的粉丝。
那是一个面容姣好、宛如瓷娃娃般精致的九岁小女孩。无论是刮风下雪,还是天晴下雨,她都会准时到场,一场不落地观看完解语花的每一场表演。
这个小女孩的身边通常会跟着两个人,一个负责给她撑伞,另一个则专门为她摇扇。尽管现在已经进入了八十年代,但这两人依然称呼她为主子,这种称呼方式显然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当解语花的一曲结束时,云昙手捏着赏赐的钱财走上了戏台。
今天,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旗袍,领口和袖口处镶着一圈洁白如雪的兔毛。她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整齐地梳理在背后,露出了光洁白净的额头,使得人们能够一眼就看清她那如雕刻般立体而精致的五官。
解雨臣紧紧地盯着她,心中暗自说道:“她走过来了,越来越近了。。。。。。”说完,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对方靠近自己的步数。
当云昙走到他面前,将赏赐的钱财小心翼翼地别在他的帽子上时,一股清新凛冽的香气再次袭来。
这种味道似曾相识,仿佛在记忆深处已闻过千百遍一般,让他不由得沉醉其中。
待人群渐渐散去后,解雨臣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急匆匆地朝着门外奔去。
"小花!你要去哪里?"吴邪见状心中一惊,急忙紧跟其后也追出了梨园。
刚刚踏出梨园大门,便看见解雨臣已然追到个女孩儿身旁。
"你。。。。。。"解雨臣此刻脑海一片混乱,全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之人。是称其为姑娘呢?还是小姐?亦或是其他的称谓。。。。。。
正想坐上车的云昙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之人尚未卸去妆容,身着一袭粉嫩色戏服,配上精致的旦角扮相,更显美艳动人。
其实她一直知晓小臣生得极为俊美,这些年来容貌越发出众。
即便她以前从未见过他,也绝不会将他认作女子,只因为他眉宇间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和硬朗,分明表明了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