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转头就看见了上东f4,祁羽在心里呵呵笑了两声,这四个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王奇志的脚伤看起来已经好了,不需要杵拐了,王阳的脸上也只剩嘴角几块淤青。
王阳还是用那种杀人的眼神看着她,祁羽本来不想搭理,送他们一个大白眼走了算了。但看到他这个眼神她心里就莫名起火,现在人多她也不怕了,站在原地抱着胳膊跟他们眼神交锋。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祁羽暗自在手里捏了一把种子,只要他们敢动手,就送他几十个爆炸果实,大家一起被熏死在这里好了。
王小飞呆呆傻傻的,看看师兄又看看祁羽,四个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别说祁羽不明白,就连王奇志都不明白,怎么说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师父骂过之后他也不敢在有想法了,但这个师弟是什么毛病,中邪了?
王英推了他一把,“王阳,你干嘛呢?”
王阳突然大笑两声,吓得祁羽退后一步。他上前拱了拱手,笑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王阳在此赔罪了。”
祁羽眯着眼睛观察他的神色,心里泛起嘀咕,这人神经病吧!
她哦了一声,收起手里的爆爆果种子,看到远处柏松吟在向他招手,也不想跟他们多说,快步走了,边走还边回头警惕他们使阴招。
这变脸莫非是修真界的传统?这一个个跟演川剧似的,一会儿一个样。
“那几位好像是上东剑门的弟子。”柏松吟左手负在身后,背着剑,前几日在行馆发生的事情他也略有听闻。
祁羽摆摆手,“不用管他们,神经病一样那个王阳。”
他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抿了抿唇,“今日,实在抱歉,我也不知会是这样结果,让你失望了。”
“我看呀,是他们都知道你厉害,不敢跟你打。换作我我也会投降的,哈哈。”祁羽无所谓的摆摆手。
“那,那我请你吃饭吧。”他抬起头,眸光闪亮。
“好啊!”祁羽眉眼弯弯。
无虚剑门,虽然称为第一仙门。但其实,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就不难看出,无虚剑门其实有点穷。
从掌门到弟子,倒起来一个个抖也抖不出几块灵石。
剑修是仅次于苦行僧的排名第二穷,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剑了,但铸剑也是需要花钱的,可况剑修的剑耗损极大,用材都不一般。
最开始的几代掌门为了铸剑这个问题可谓绞尽脑汁,剑修们脑子都比较轴,除了给人当保镖再也想不出别的生财之道了。但是当保镖就得时时刻刻都守护着雇主,哪还有时间练剑呢?最后终
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为剑铸灵,以先辈的血肉奉献。
每一个剑修在唤醒先辈的古剑时都要向剑灵奉献自己的鲜血,在他们死后,剑灵会把他们的尸体带回门派,除了带着剑飞升的修士。此处尸体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剑回来了,虽然听起来有点像邪术,但确实是得到叹仙盟认可的。
失去主人的剑沉睡于剑冢,等待合适的人再次将它唤醒,世代累计,后人也无需再铸新剑,解决了最大的铸剑开销问题。
反正修炼之后自可辟谷,无需饮食,只要有了剑,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柏松吟这个人,没下过几次山,也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请人吃饭这个事还是昨天他向同门师姐请教的。
师姐说若是有男修追求她就会送她礼物,请她吃饭,鉴于无虚剑门是真的穷,对于这种物质上的东西非常受用,比那些莫须有的誓言浪漫实在多了。
但是师姐忘了告诉他没有钱如何请别人吃饭,柏松吟尚在襁褓之时就被师父带回了长风岛,第一次来叹仙大会,参见剑试为门派赚取灵石。
是以,他只知道做人要有诚意,既然请人吃饭就一定要吃好的,他打听到这里最后的酒楼就是城东的问仙楼,就带着祁羽去了,照着菜单就是一通乱点。
他当然知道吃饭要花钱,但不知道在这种高档酒楼吃饭要花多少钱,认为跟路边卖馄饨的摊子只是就餐环境不一样。
祁羽看着这满桌子的菜整个人都呆了,这哥们儿这么有钱的吗?不过菜都上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柏松吟辟谷多年,自然没见过这种架势,光是看祁羽那吃相都给他看饿了,空了几十年的肠肠肚肚都跟着叫嚣着欲望。两个人一顿风卷残云,中途连句话都没空说,吃完了菜又就着汤汤水水拌着米饭大吃一气。
邻桌的人也看傻了,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几辈子没吃过饭。
大兄弟真是个实在人啊,祁羽摸着肚皮想,这样的土豪朋友再来一打吧。
两个人同时摸着肚皮,不由相视一笑。
祁羽撑得有点难受,手肘支着脑袋靠在窗棂上,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一只手摸着肚皮,笑的像个怀孕五个月的慈母。
柏松吟看着窗外的斜阳投射在她身上,为她渡上一层金光,睫毛微眨着,唇色鲜艳,像一朵绽开的白兰花。
她真好看,他如是想,然后打了个饱嗝。
祁羽笑的花枝乱颤,柏松吟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半晌又跟着她笑作一团。
等到招呼小二结账的时候,两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客官吃好喝好,承蒙惠顾,二百五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