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夕瞪大双眼,黑影轻轻抽出长刀,顾晨夕摇晃几下,满眼疑惑不甘的他,缓缓从桥上坠落。
奇怪,明明死亡的感觉那么强烈,却是没有那么痛,或者说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在沉入水中的最后一刻,他望了他最后一眼,仍是看不清容貌,却是感觉那么的熟悉,自己应该是见过他的。
可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
顾晨夕想不起来,脑子已经不能再思考了,体内生机如鲜花凋零一般消逝殆尽。
……
“啊——”顾晨夕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慌忙环顾四周,还好,是他家没错。他撩起衣服,胸口什么都没有,只是有点隐隐作痛,仿佛那一刀实实在在的插入了他的胸口,是梦吗?他这样想着,颤颤巍巍的来到窗前,缓缓掀起窗帘的一角,外面阳光明媚,车水马龙,并没有什么异常。
顾晨夕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一切都是梦啊,可那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点,直到此刻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着,没有一点平息。
他看着湿得拧得出水的衣服,决定先去洗个澡。
顾晨夕的家坐落于江北城南街道的一个胡同里,虽说是城区,却也是最偏远的地方,位置偏僻到手机地图上都找不到的这种程度。
家不算大,也不算小,二层小洋楼,家具该有的都有,只是有点旧。那一台修了3次的老电视机,是顾晨夕童年最喜爱的东西,只是现在很久都没开了,前段时间闲来无事的他打开一看,现不出画面,想来又是坏了,扔在那里没有管。
顾晨夕的爸妈不是江北人士,是土生土长的南川人,只是早年做生意,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江北,粗略算一下,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所以顾晨夕是在江北出生的南川人,顾晨夕对南川这个所谓的老家没太多感觉,只是每年回去一次,在老家住了一周左右又回来,原因是顾晨夕爸妈太忙,每年都是慌忙赶回去,又慌忙赶回来,着急忙慌的。现在高速路开通了到还好,前几年高速路没修好的时候,坐客车回去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中途还要转几次车,很是麻烦。顾晨夕不懂,既然这么忙,为什么还要每年都回来,少一年不回去又不会怎么样。
他们总是那么忙,一年到头都在忙,每天都是晚上出去工作,白天回来睡觉,对于顾晨夕也从不多过问,可能是因为顾晨夕从小很听话,很乖,不需要他们多说,很多事情顾晨夕自己就能办好,所以直到现在他们的印象中顾晨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乖孩子,不需要多说。
他们只负责赚钱就行,其他不用多说,他自己会懂的。
这是他们的想法,老一辈人大多都是这样想的,因为在他们那个年代,很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顾爸爸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出来给别人打工赚钱了,所以他们以为现在的孩子也会是这样,再加上自己文化又不高,小学都没毕业,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嘴皮子本来就笨,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但顾晨夕不这么想,随着年龄的增大,他越发变得沉默寡言,对于父母那仅有的嘘寒问暖也是敷衍了事,顾爸顾妈也不在意,以为是叛逆期,正常。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顾晨夕的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他们不知道顾晨夕在外面受到了怎样的欺负。
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了,哭着回家找爸爸妈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顾晨夕只有面对那冷清的屋子,自己忍着痛上药。
他也想哭丧个脸扑进妈妈怀里,尽情倾述自己受到的好多好多委屈;也想豪迈的跟爸爸喝着酒,吹嘘自己干仗如何如何猛,没有丢他面子。
可那终归只是想想。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