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无不言!&rdo;轲渭快速点头道。
&ldo;年岁几何?&rdo;
轲渭未有迟疑,&ldo;脱胎鬼谷,生辰未知,这具身子,十三岁了!&rdo;
亓諵点头,伸手探上他的手腕之间,测骨识真假。
&ldo;现在效命何人,为何夜间侵入军中?&rdo;
轲渭抿嘴叹气,却依旧是未曾迟疑,&ldo;将军敌国靖,摄政王,夜间潜入只是因为我自己私心使然,想见将军。&rdo;
&ldo;此言无理!&rdo;亓諵摇头。
手已收回,他无法探得轲渭真实年岁,鬼滴子一生由蛊虫束缚,年岁难辨也是正常,只是他的言语分明就是隐瞒良多,不合情理之处也是比比皆是。
轲渭此时也是无奈,他就知道,真话也好,假话也罢,都有些难以圆满。
&ldo;将军觉得无理,我也很是无奈。我是真的倾心将军,恨不得早点见到将军,这才是夜闯军营。我若是刺客为何还会亲吻将军,男子大丈夫,也是有节操的。&rdo;
轲渭抬头,像是彻底放弃一般,&ldo;将军可派人去到靖国营帐打探一番便知,我乃是摄政王义子,今日前来未曾留下只言片语。本想见过将军后立刻返还的,现在可好,被你擒住,那摄政王定然是寻我不着,迟早发难的!&rdo;
亓諵眼神晦涩不明,越发觉得眼前小儿满嘴荒唐,&ldo;摄政王义子,却倾心于我,你觉得你所言……&rdo;
&ldo;我晓得的,甚是荒唐吗?&rdo;轲渭自嘲一笑,&ldo;我都觉得自己甚是荒唐啊,你说我一个小小义子,不在家里享福逗鸟,非要跟着摄政王上战场做什么?你说我鬼谷出身,好不容易混了个上等身份来你这里自找没趣又是为何?我不过是难以管控自己的心,上赶着自荐枕席,我也真的是贱的很!&rdo;
轲渭呜呜干哭两声,继续道,&ldo;将军大人,说句实话,为了您,我这都是抱着彻底不回去的想法的,我想着,报完摄政王爷对我恩情,我就投军亓国的,从小兵做起也是好的。&rdo;
真?假?真真的是难以分辨了!
亓諵自觉从未是见过如此性情之人,鬼滴子,他可是他见过的头一个如此任性的鬼滴子。
&ldo;听闻鬼谷门规森严,你竟然可以安然脱离?&rdo;
&ldo;鬼谷门规自然不可破,只是我已经受过&lso;涅槃&rso;之刑,重生于乱葬岗之中,化身孤魂野鬼,从此和他们不再有牵连了!&rdo;
轲渭此言一出,亓諵心骤然一窒,&ldo;涅槃之刑?&rdo;
&ldo;是也!&rdo;忆起当初,轲渭仿若记忆犹新,他的諵哥是个性情中人,听闻他的这话自然是动了恻隐之心,若是旁人,轲渭定然是会借此夸大几句,更加让自己惹人怜爱一些,可是,眼前之人是亓諵,他却又不忍心起来,有些痛,他自己一个人承受了便好。
&ldo;将军,你信我吗,为了来见你,我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呢?你的大大小小战役,我可都是亲眼见证了不少,你的锦葵铁甲,你的耀金戰戟,都是我心之向往,情之一字,可是不分性别,国家,立场的,更何况,我一向任性惯了,只要为了你,摄政王的金窝我都可以为你舍弃的!&rdo;
我本已无心,却依旧对你难舍,我的鳳諵王,我的亓諵,就算是妄求也好,这也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ldo;少年心性,着实可笑。家国怎可舍弃,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该如何处置你了!&rdo;
亓諵摇头,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就在在清香撩人之下,他竟会以为那人重新返还,可原来还是他痴心妄想了。
如此于国于家毫无留恋之人,怎么可能是他!
罢了罢了,就当是梦一场了!
突如其来的失望,让亓諵仿若梦醒,轲渭却也是突然着急起来,这又是怎么了,他虽然是言语半真半假,他对着他的真情却是丝毫不做伪的,怎么刚才还在耐心询问,现在突然就甩手不理人了。
轲渭一着急,就不管不顾的施起了缩骨功,可叹他忍了这么久,终究是抵不过心中对亓諵的渴望。
&ldo;将军,你不能把我交出去!&rdo;
亓諵自觉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轲渭就从绳索中脱离出来,眼瞳瞪大,顿觉自己遇上了一个着实难缠之人。
听闻缩骨功须从幼儿开始练起,刚才他摸骨觉得此人骨骼发育迟缓,但定然是错过了最佳练功时机,却原来他也是看走了眼。
&ldo;你这小子,还真真的出了我的意料了,你究竟是要所为何事啊?&rdo;
突的无法动弹,亓諵只能任由少年靠近,却又是得来一吻,和他在耳畔的轻轻言语,&ldo;将军,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就只能是使些手段,让自己得尝所愿,不至于抱憾终生了!&rdo;
&ldo;你……要做什么?&rdo;
&ldo;将军,良宵苦短,我会好好伺候你的!&rdo;
将军久未将人带出,他的亲兵守卫着实觉得有些奇怪,但将军之营帐也不是他们可随意出入的,他们也只能是秉持耐心等待下去。
谁人可知,他们的将军大人正被人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床榻之上,掀紅翻浪,起初亓諵是真真的挣脱不开,后来却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这少年言语似假幻真,那一句伺候倒是实施的彻彻底底。
这巫山云雨让人不可自拔,从前亓諵倒是对此有所保留,现如今,被欲望催使之下,他恍然若梦,可叹自己竟还以为,自己除却那人之外他不会再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