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会儿,夏九也反应过来,这是老夫人特意安排的!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夏九就只好“安安心心”在这里等了。
&esp;&esp;足足两盏茶的功夫,老夫人才从里面出来,一见夏九就说:“呦,我们府上的大忙人回来了!”
&esp;&esp;夏九规规矩矩行了礼之后才说:“要把生意迁到京城来,事情很多,确实忙了一些。”
&esp;&esp;“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老夫人指着夏九粘了尘土地裙摆说,“既然到京城了,生意就交给你堂兄打理吧,女孩子家,安安分分在家里绣绣花就行。”
&esp;&esp;这要求实在有些不讲道理,但对于思想固化的老人而言,或许没有道理可言。
&esp;&esp;夏九耐着性子说:“伯祖母,堂兄去年私自拿了铺子里的银钱,有把钱还上了么?要是让他全权打理铺子,这铺子里的收成,是到他自个儿的腰包还是我们府里还不一定。”
&esp;&esp;听到夏九说这个,老夫人很不开心:“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堂兄?你那些生意上的收成都交到府来了么?不见得吧!哪次不是府上缺了银两你才给!”
&esp;&esp;夏九明白老夫人对她的不满在哪儿了。可钱在别人手里哪有在自己手里踏实!更何况对方是不太亲厚的,心思不明的隔房长辈。本想再给公中置办一些产业,现在看来是暂缓的好。
&esp;&esp;“伯祖母,我们没来平义伯府之前,平义伯府是什么光景?公中不但没有银两,还欠了不少外债!现在公中的产业都是我们置办下来的,我那位堂兄可是半分银子没出!”
&esp;&esp;夏九继续说,“置办产业的花销再加上每年给府里额外的银两做日常开销,这三年一共两万多两银子!伯祖母竟然还说我没把做生意的收成上交公中?!难不成这些银两都是大风刮来的?”
&esp;&esp;盈利确实不止这个数,但夏九确实已经拿出了很大一部分。本想着让姐妹们好过一些,让娘和四姐姐少操点心,没想到把别人的贪婪也养了出来。
&esp;&esp;“你,你……你竟敢顶撞!没规矩!”老夫人十分不满地拍着桌子。
&esp;&esp;老夫人有请(二)
&esp;&esp;“小九可不敢顶撞伯祖母,实在是伯祖母误会太深,小九只好把话讲讲清楚。”夏九话说得轻缓,可没有老夫人那咄咄逼人的样子。
&esp;&esp;“我误会什么了?让你把生意交给你堂兄打理还有错了?你一个小丫头在外面做什么生意!”老夫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esp;&esp;“伯祖母这是怎么了?小九的生意一直都是她自己在打理,我们从来不管,伯祖母想让堂兄去打理,也得堂兄有这个本事。”春暖进门就听见老夫人的话,不由分说地维护夏九。
&esp;&esp;夏九紧接着说:“堂兄想要打理生意也得有那个本事!他知道怎么才能挣钱么?他看得懂账本么?他能分辨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么?”
&esp;&esp;“他都没干过你怎么知道他不行?”老夫人反驳。
&esp;&esp;春暖忍不住说:“伯祖母,做生意不是天上掉馅饼!堂兄这几年就没干过正经事,要让他打理生意,我们这一大家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esp;&esp;“怎么就这么严重了?只要你们给他机会,他肯定能做好!”或许是“喝西北风”这样的话让老夫人想起了那段贫苦的日子,气势小了许多。
&esp;&esp;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夏九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缠,便说:“伯祖母,既然您都开口了,这个机会我可以给,但堂兄能不能做好,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esp;&esp;“小九!”春暖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esp;&esp;夏九笑笑说:“去年冬天宜宾城发生雪灾,我那儿亏了不少银两,拿不出多少本钱给堂兄做生意。这样吧,河西街那里热闹,就把那边的铺面给堂兄做生意,我再拿出一百两银子作为公中给堂兄做生意的本钱。要是堂兄把那边的生意做好了,我们再说他能不能接手其他生意的话。伯祖母您看怎么样?”
&esp;&esp;“就一间铺子?”老夫人不满的反问。
&esp;&esp;“一间铺子还不一定能打理好呢!”春暖觉得一间都不应该给。
&esp;&esp;在老夫人开口之前,夏九说:“伯祖母,饭要一口一口吃,若是一个铺子经营好了,有了盈利,再开初见冲突
&esp;&esp;在韶安院的门口,夏九见姜梅正往她们过去的方向张望。这时,春暖才想起来说:“梅子刚才过来找我,说你被伯祖母叫去许久不见你回去,她不放心,非得让我去找你。梅子还真是紧张你,生怕伯祖母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