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起来儒雅沉稳,看的书也高深有内涵,我猜您是大学教授。”
大叔摇头,眸底浅浅的闪过芒点,“不是。”
广播里通知飞往京都的旅客到16号登机口,陆轻晚收拾收拾东西,“我猜不出来,不过我愿意相信您是教授,在我心里,教授、医生和军人是最神圣的职业!”
大叔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也要去安检口,“呵呵。”
大叔和陆轻晚是两个相邻的座位,陆轻晚靠窗,大叔靠过道。
“这么巧啊!您也去京都?看来咱们很有缘分!”陆轻晚主动帮他举行李箱,装好后拍拍盖子。
大叔又掏出没看完的书接着看,“参加一个活动,现在的人都喜欢搞虚头巴脑的东西。”
听起来,他不是很乐意。
陆轻晚笑笑,那也太巧了,“我也是,哈!”
飞机起飞前,陆轻晚给叶知秋发短信报平安。
头等舱的飞机餐很丰盛,陆轻晚吃的乐不思蜀。
大叔却只是沾了沾牙。
飞行进入后半段,陆轻晚迷迷糊糊睡着了。
依稀听到身边身边有痛苦的呻吟声,陆轻晚张开眼睛,左手边的大叔正张大口吃力的做深呼吸,大手用力的握着脖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咽喉,要扼住他的呼吸道!
大叔脸色憋的涨红,眼白渗透鲜红的血丝,额头上溢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大叔!你怎么了?”陆轻晚见状吓了一跳,上手要帮忙,可是不怎么怎么帮。
头等舱和机组乘务员之间隔着一道帘子,后面跟经济舱也隔离开了,属于较为独立隐蔽的空间,飞机的轰鸣声导致声音传播受阻,显然空姐没发现这边的异常。
大叔左手颤颤巍巍摸索上衣的口袋,但没有找到药瓶,应该是在行李箱里,他艰难的抬起手,指着行李架,“药……”
药?
陆轻晚脑袋里灵光一闪,“好!我帮你拿药!”
解开安全带,陆轻晚越过大叔,手脚麻利的拿下行李箱,“大叔!密码!”
大叔的脸憋的涨红,嘴唇乌青,一呼一吸引得胸腔剧烈起伏,“三……”
陆轻晚拨密码,“还有呢?”
“零……一……”
咔哒!行李箱开了!
陆轻晚一通翻找,终于发现了角落的药瓶,哮喘病的喷雾,大叔是哮喘患者?
陆轻晚见过哮喘患者的急救过程,嗤嗤给他喷了好几下,大叔的症状慢慢缓解,充血的脸色一点点恢复如常,生死边缘的痛苦从他的眼睛里弥散。
陆轻晚腿软的嘘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笑道,“大叔,好点了吗?”
大叔感激的握了握陆轻晚的手,发现小丫头的掌心已经渗透了一层冷汗,“好些了,谢谢你小姑娘。”
陆轻晚深深呼气,小脸儿一笑分外可爱,“大叔,这个药得随身放在口袋里哦!”
“呵呵,一时迷糊,差点把命丢了。”大叔将药塞进了口袋,宝贝似的压了压。
陆轻晚捡起地上的书放他手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叔以后发了财,不要忘了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