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全程目睹了整场闹剧,只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若是林梦没有主动去招惹那群人,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对林梦如此放肆。
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
她看了眼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孟承望,便打算离开了。
却不料又被喊住了。
孟承望难得有些好奇地询问:
“林同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对瓷器有研究,刚刚听你说起定窑白瓷说得头头是道,真是难得啊!你这都是自学的吗?”
林染谦虚点头。
“我懂得其实也不多,只是以前偶然看过一本介绍瓷器的书,还有点印象罢了。”
她说得也不假,她只是对自己当初生活的那个朝代的瓷器特别了解。
虽然其他朝代的也有所了解,但肯定不如自己亲身使用过的更为深刻。
说完,林染便告辞离开了。
孟承望一直盯着林染离开的背影,眼里带着欣赏。
严敏学抱着干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不禁纳闷道:
“你在看什么呢?眼神这么火热?”
孟承望见他回来,好似找到了知己,连忙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是林染准确说出定窑白瓷特点这一段。
他不停夸赞着:
“这孩子一看就是学考古的好苗子啊!就只是以前随便看过一本书,就能靠自己总结得这么精准,若是再有老师帮忙系统教学,相信以后考古界肯定有这孩子的一席之地。”
“老师?你不是现成的吗?既然这么喜欢,那就问问看人家愿不愿意拜你为师。”
严敏学说的理所当然,但这话却让孟承望瞬间沉下脸。
他重重冷哼一声。
“收什么徒,我是嫌自己被害的还不够?”
严敏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言,竟然犯了孟承望的忌讳。
要知道孟承望原本是京大考古学教授,国内考古届第一人,但最后却被自己的爱徒举报下放,受尽磨难。
若是其他人倒还好,可偏偏却是他最器重的学生。
这事一直是孟承望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