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葛如蓉心一狠,当即大喊,膝行到胡老夫人腿边,将定远侯生生挤开,凄凄惨惨戚戚,“母亲,怎么会这样啊!儿媳听闻百合花能够宁心安神,百合花入心经,清心除烦。这才将阖府的熏香都换成百合花香,怎么会是这样啊。”
她满脸悲伤,难以置信的模样,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您闻,儿媳身上也都是百合花的香味,就是因为听信谗言,这才以为这花香是个不错的东西,都是儿媳的错啊。”
她这话分明是将自个儿撇清,顶多就是个被人蒙蔽无知的罪名。
即便这死老太婆想要发难,也没有理由。
“都是儿媳的错啊!”她一边高喊,一边捶着胸,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胡老夫人没想到长媳如此能屈能伸,看样子这些年这个儿媳长进了不少,见大儿子一副愣愣的模样,她就知道葛如蓉这招能够撇清。
不过她的目的不在这,于是她善解人意地拍拍葛如蓉的肩膀,“娘没怪你,你也是好意。”
葛如蓉被这出弄得有些糊涂,不明白胡老夫人此举什么意思,只能静观其变,到时候见招拆招。
“母亲。”定远侯动容地喊了一声,在他眼里母亲这是爱屋及乌,更加感动。
“儿啊,为娘只是觉得如蓉似是不能胜任宗妇之位。”胡老夫人慢悠悠地将她的目的道出。
葛如蓉大惊,果不其然,这死老太婆想要夺权。
刚要说话,就听到定远侯的附和,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母亲说的是。”一连两件事,定远侯也开始怀疑妻子的能力。
只是将府中中馈落于旁人之手,他也是不愿的。
三弟同他是一条心,可三弟妹未必。
“所以为娘决定,让老三媳妇协助如蓉打理府事,免得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差错。”她只是想要敲打葛如蓉,并没有想彻底将葛如蓉的权利剥夺。
只要江娥在一旁虎视眈眈,葛如蓉就没有功夫再来暗害她。
若是葛如蓉再对她出手,她可不会像这次一样轻轻放下!
大不了给长子续弦!
听闻让三弟妹协助,定远侯放下心来,只觉得母亲此举甚好。
于是这件事都没有问过葛如蓉的意见,母子二人就这么敲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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