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知州的底细,吾以南是有所掌握的。从鹿鸣手上拿来的绝密资料其中有一项是提到了这个姓柳的喜欢文物收集,无论是什么,只要看得上的,都会收入囊中,而被这个冤大头买走的文物却是鹿天一令人做的手脚。
这也是鹿天一人畜无害的人做了一件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情。想想当年用尽心力让其买了假古董,是自己在前路缥缈,一片暗沉的生意转型期,有了救命稻草般的‘恩施’。对于此类事情,鹿天一从未提起过。毕竟几个亿的东西,要是令其知道,完全会令人崩溃的。
有时候,人总会对自己过于沉迷的东西有一种拼了命都会去得到的冲动,虽然,这种行为被称为固执,也可以称之为坚持,更可以被解读成一种自我自信。而这种自我自信,是把双刃剑,能让人光芒万丈,也能让人沉郁顿挫,瞬间生死。
周一的听证会,吾以南做了辩方证人,拿出了事故牵扯出来的柳家电器。听证会上,吾以南只是说手里有证据证明枫叶长江楼盘事件与柳家电器有直接关系,并且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至于是什么证据,吾以南说是周二的听证会,可以和柳家电器对簿公堂!
吾以南从法院出来,一群记者问这问那,吾以南都保持足够地微笑,在慕容笑和韩铭浩的护送下,艰难地到了车上。
商务车上,楚向西坐在车上,看到吾以南坐了上来,刻意和吾以南坐在了一起。韩铭浩坐上了副驾驶。
“你怎么在这儿?”吾以南轻轻地问了一句。
“担心你。就来了。”楚向西把准备的水递给吾以南,“蜂蜜柚子茶,我做得,可以尝尝看。”
“谢谢。”
吾以南接过来,瓶盖已经打开,对嘴喝了一口,喉口有点痒,差点呛了出来,但还是被他硬生生忍住,表情一阵痛苦。
“不好喝吗?”
楚向西看到吾以南的表情,紧张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
“挺好喝的。喝的有点急呛到了。”
吾以南如实说了感受,得到楚向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这两人之间的腻歪,让坐在前面的慕容笑和韩铭浩直呼受不了。尤其是慕容笑,把车子开的飞快。
柳庆丰发现自己的老爹躺在书房的暗墙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叫来了救护车,直接到了三甲医院急诊,医生说人已经不行了,脑部大范围出血,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由此,柳庆丰这个大少爷大闹了医院急诊部,扬言要把医院的负责人叫来。刚好,这家甲级医院隶属于盛光集团控股,负责人知道这人是柳家少爷,就打电话到了李瑶瑶那里,李瑶瑶知晓厉害,只好报告给了吾以南,吾以南听到消息,愣了一下,亲自驱车来到了市院。
柳庆丰看到来的负责人是吾以南,火气才消减了一点,“你是负责人?没想到市院都是你盛光集团的,果然身价不菲啊。”人走到吾以南身前,鼻子气呼呼地叫道,“我老爹在你的医院,我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疗设备,要是我爹救不活,我不会善罢甘休。”
“你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想救你爹,有这力气跟医院闹,为什么就不让医生先找方法救你爹?”看到柳庆丰挡在门口,吾以南一把抓住领子,提到一边,“那是你老子,你再碍事,我可以替你老子揍你!”
犀利的眼神,透射出来的寒光令柳庆丰俨如傻子一般不敢吱声,连同周围的医护人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接下来,顺利地进行了救治,按照一般常规医生的说法,人再送到抢救室晚一点,人就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幸运的是,柳知州的老命保住了,可要想从医院的病床上站起来,这辈子都不会有指望了。
柳庆丰望着做完手术还处在麻醉状态的老爹,突然发觉自己的老爹苍老了不少。经过特别打理的头发现在看起来也是不修边幅了,微胖的身子,看起来瘦了好多,曾经以自己的话为圣旨的老爹此刻躺在病床上,柳知州内心是接受不了的。
柳家电器,全国都是排的上号的企业,柳知州一手独大的企业做些见不得天光的勾当,柳庆丰知晓母亲的病情跟反对父亲从事白粉生意有直接关系,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因为,他还无法做主柳家这么大一份家业。
现在,医生明确告诉他,他的老爹处在生死的边缘,就是能够保住性命,也只能算是个活死人。
柳庆丰不会做生意,他所骄傲的一切都来源于他的老爹。他的身份是电器大王柳知州的儿子,柳家的太子爷,他所到之处,那就是烟柳花巷,鸡鸭成群。要不是碰到了王雅丽这样的人间绝色,恐怕,这哥们永远不会对一个女人用过真心。
而他做为柳知州的身份就是个商人,手段有点毒辣的商人,在他的心灵中,商人不可能安分守己,做到这一点,很难。而他的老爹另一种身份,天真的孩子啊,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时间在指尖缓缓流逝,吾以南了解了柳知州的身体状况后,来到柳知州住得特护病房门口,看到那个眉目也算清秀,身材也算高挑的年轻人,握着柳知州的手,双眼闪着晶莹地泪光。
吾以南在门口停留一会,离开了。
柳知州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朝门口看了一看,牙齿缓慢地咬住,抓自己老爹的手腕,那股快要深陷在自己老爹肉里的指甲力道拿捏的极其准确,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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