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可怜。”
他眼神狠厉又难堪,最肮脏难以启齿的一面被赤裸裸剥开,完整展示在她面前,这让他慌乱又无助。
“不是可怜,这是……”是心疼。
温研不知道对一个人产生情愫是从什么开始,明明才认识几天,却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一样。
可能是那片玉米地,他意外闯入阴差阳错帮她赶走流氓时起,他们之间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
人总是会在英雄救美的俗套环节中反复沦陷。
“你送我回知青点?”
沈确停了一下,“我手脏。”他刚刚剖了蛇,现在手上还有腥味。
“那我自己怎么回去?”
他沉默片刻,“好。”
沈确抱起她,迈步走向荒草淹没的小路。
温研戳戳他,“能不能走大路?”
沈确顿了一下后继续走:“大路人多。”
“我们又没干什么,还怕人说闲话?”
温研停了一下,想到了那个意外的吻,和抱紧她的手臂。
就算现在两人都是过分亲密的。
她换个说法:“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说,我们又不少块肉。”
她埋在他脖颈,那颗红痣那里,也不说话,只吸了吸鼻子。
像隐忍哭泣。
沈确停了,“别哭,他们不会说你。”
“啊?我没哭啊。”
温研疑惑看他,她只是鼻子有点痒。
沈确嗯了声,依旧走得很稳,也不知信了没。
“你别去为难花婶,她人挺好的。”
“好。”
“跟你说,昨天有人偷钱,还好找到了,不然就完了,还有……”
沈确脚步意外慢了几分,希望路程长一点才好。
同样地方,他放下她,不放心的叮嘱她这几天不要上工,等伤口结痂了再说。
温研点头,她也不想拖着一条动动就流血的腿到处乱走。
于是在知青点好生养了几天,直到伤口结痂才又去上工。
这些天倒发生了件怪事。
马涛杰那家伙下午上工回来竟然掉粪坑了!
那么大一个粪坑,还是白天,他都能掉进去吸几口粪水,也是没谁了。
虽然他一再强调说有人推他,但却一直找不到人,大家也就当个乐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