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话说回来,我听闻徐老先生有个女儿。”
“你是说徐阿姨吗?我听爷爷说过。”埃可问道,“我只见过她的照片,但我没有见过她本人,怎么说呢……爷爷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总觉得徐阿姨很忙,聊了一会儿便把电话挂了,在我记忆之中她应该没有来过……除非爷爷是和她在我不在的时候见的面。”
“所以你对徐老先生的女儿没有什么印象,对吗?”
“……是的,请问为什么会提到她?”埃可问道。
“上午的那人是你的徐阿姨找来的,虽然她躲在国外,不过经过我们瓷和那边的友好协商,半小时前已经把她逮捕并且引渡回九州,算算时间明天她就会到幽州那里,她将在那里接受法律的制裁。”Mode像是讲故事一般说道,“她本来想狡辩一下的,不过在我们把她的记忆摆在她面前之后她便招了,其实这也只是走个流程,被污染干涉后的人的记忆会出现扭曲,可她并没有被污染干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流程是有详细的规定的。”
埃可没有说话。
“流程很复杂,等有时间了我慢慢和你说吧。”Mode拍了拍埃可的手,“准备了,回想一下你那天晚上的经历,尽可能做到相似。”
夜晚,十一点五十八分。
那天晚上我在想什么呢……
我记得,那天的夜晚很黑,四周很嘈杂,我坐在这里,听着那些人的声音……然后……我当时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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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是,请给爷爷多一点时间……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我只希望他能够……继续活着,没错,我希望能够继续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他是我和死亡之间的屏障,爷爷活着的时候,死亡就离我很远,但若是爷爷死去……我就会发现,其实死亡就在不远处,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会有这么一天。
但是我很贪心,我想……让爷爷再多活一些时日。
时间,时间,时间……
“Herwishfulfacehauntsmydreamsliketherainatnight。”
埃可听见Mode开口说道——
“我一个朋友很喜欢诗歌,他说,在紧张的时候,念一下诗,人便能够放松下来,就像这样……”Mode看着埃可的眼睛,“Theraindropskissedtheearthandwhispered——Wearethyhomesickchildren,mother,ebacktotheefromtheheaven。”
雨点吻着大地,微语道:“我们是你的思家的孩子,母亲,现在从天上回到你这里来了。”——埃可能够听懂Mode在说什么,正如Mode所说,听见这样的诗,心中忐忑确实好了许多。
但是……总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
“Thesunshinegreetsmewithasmile。Therain,hissadsister,talkstomyheart。”Mode继续念到,“Theraindropwhisperedtothejasmine,“Keepmeinyourheartforever。“Thejasminesighed,“Alas,“anddroppedtotheground。”
这是西方的语言,不论是五十星还是英伦三岛,西方的国家都用着这种语言,Mode念的很标准,在埃可听来,即便Mode现在去当一个翻译官都绰绰有余。
但是,但是,在这首诗歌中,埃可感觉似乎……好像有什么被自己忘记的东西,很普通,但是被自己忽视的事情。
对,我好想要想起什么了……
然后她听见了Mode的下一句诗歌。
“Thesmellofthewetearthintherainriseslikeagreatchantofpraisefromthevoicelessmultitudeoftheinsignificant。”
——雨中的湿土的气息,就响从渺小的无声的群众那里来的一阵巨大的赞美歌声。在灰暗的雨天的早晨,我吟哦过许多飘逸的诗篇。
“对……是雨。”埃可猛然想到,“那天晚上,忽然下雨了!”
“这几天的晚上都有下雨,等一下,你说……忽然?”Mode问道。
十一点五十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