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容只听得外面的侍书呀了一声,接着又没了声音,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外面的雷雨一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时不时的还有几声炸雷,可别是大阿哥出了什么事吧?
她又高声道:&ldo;侍书,怎么了?&rdo;
太平也被吵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往妍容跟前蹭了蹭,侍书听的声音忙又跑了进来,耳房里睡着的魏紫刘嬷嬷几人也都被吵了起来,穿着衣服进来看。
&ldo;怎么了?&rdo;
侍书听的妍容的问话有些吞吞吐吐:&ldo;也不是多大的事qg,就是爷受了点小伤,刚刚让下人送到咱们这了,正在外间让人给上药了。&rdo;
受了小伤?小dong房有什么伤可受的?
妍容示意侍书将自己扶起来,魏紫几人也进来了,侍候着妍容在外面套了件厚一点的衣裳,扶着妍容下了chuáng,白嬷嬷留在里间照看太平。
外间点了两个大灯,照的屋子里很是明亮,榻上躺着的大阿哥只穿着件里衣,闭目养神,脸色很是苍白,胸口还在一起一伏,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右胳膊上李仪刚刚给缠上了纱布。
李仪见着妍容出来了,忙叫了声福晋,大阿哥听到妍容出来了,才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妍容觉得自己在大阿哥的眼里看到了害怕,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大阿哥勉qiáng的笑了笑。
妍容诧异的在大阿哥的身边坐下:&ldo;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胳膊要不要紧,怎么不去叫个太医过来?&rdo;
大阿哥往妍容跟前蹭了蹭,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气,才觉得比刚才平静了不少,只是脸上多少有些尴尬,跟那王氏刚到了妙处,先是一阵闪电,接着伴随着着一阵惊雷&ldo;嘎吱&rdo;一声巨响,房子顶哗啦啦就塌了一半,瓢泼大雨和着稀泥哗哗的往下下,王氏在下面到没怎么着,他自己被吓得缴械投降不说,几片瓦片飞来砸伤了他的右胳膊。
万幸啊,那被雷劈中的杨树没有长在寝室的位置,万幸那杨树没有全倒,要不然他就真葬送在里面了,一想到这他就一阵的发寒,即便是在战场上,因为是皇子的原因,他也从没有跟死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狂跳。
他简单的在吴雅氏的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就急忙到妍容这来了,他自己也说不来是为什么,又或者他是明白的就是不好意思往明白想。
大阿哥不说,妍容就将目光投给了李仪,李仪又开始支支吾吾:&ldo;福晋,这事,还是让爷自己告诉您吧,您就别为难奴才了。&rdo;
妍容到好奇起来了,这是受的什么伤?
大阿哥咳了咳:&ldo;爷一会给福晋说,咱们先歇息下来再说。&rdo;
大阿哥边说着就起了身,往里间走去。
这是打算在自己这里歇息?
&ldo;爷太平也在里面。&rdo;
大阿哥顿了顿,打着哈哈道:&ldo;在就好,在就好,三个人睡暖和。&rdo;
妍容听着差点笑了起来,算了,大阿哥人没事就行了,其他的事qg明个再说。
里间又一次暗了下去,只是chuáng榻上却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甜心睡在最里侧,妍容睡中间,大阿哥睡在最外侧,两人一人抱着妍容的一只胳膊,大阿哥的脸还埋在妍容的脖颈处。
太平睁着黑亮的眼睛:&ldo;阿玛怎么了?&rdo;
妍容也道:&ldo;爷是怎么了?&rdo;
大阿哥觉得自己这会已经好了很多,咳了咳道:&ldo;丽chun院的那棵杨树被雷劈了。&rdo;
妍容一惊就要起身,大阿哥用左手拉住她道:&ldo;爷好好的没有什么事qg,你快躺下!&rdo;
妍容舒了一口气,她刚才只是一时被吓着了,这会才反应过来大阿哥几乎没有什么事,好好的在自己跟前躺着了,她心有余悸的道:&ldo;还好爷没有事qg。&rdo;
太平有些不解的道:&ldo;被雷劈了会怎么样?&rdo;
&ldo;树估计是倒了,还砸着房子了。&rdo;
&ldo;是砸着房子了。&rdo;
&ldo;王氏没事吧?&rdo;
&ldo;爷都没事她肯定也没事。&rdo;
&ldo;这又是什么话?&rdo;
大阿哥又打哈哈:&ldo;明个爷让李仪去在皇阿玛那递了个假条,就不去衙门了,福晋让人给爷做几顿好的,给爷压压惊在补补。&rdo;
妍容轻笑了一声:&ldo;你身上有伤,可是吃不成辣的,吃些清淡的到不错。&rdo;
黑暗里她的笑声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大阿哥的心,奇异的让他的心安稳了下去,他笑着亲了亲了她的耳垂,知道她白皙的脸庞这会一定是又红了个透,轻笑着道:&ldo;睡吧,时候不早了。&rdo;
丽chun院里吴雅氏当着大阿哥的面对着王氏很是和蔼亲切,大阿哥一走她的原型就bào露了,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头上身上满是泥水的王氏,身上的也只堪堪的裹了一层衣服,缩着身子坐在屋角的椅子上吓傻了一样不吭声,一旁的小月样子更惨些,头上都缠了绷带,蔡嬷嬷一边安抚王氏一边的摸眼泪,她可怜的小姐这到底遇的什么事qg,跟爷dong房出了这样的大乱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